钟国康 发表于 2013-2-2 09:50:52

到广州街上一走,就感觉到吴子复先生很多牌匾的气氛了

到广州街上一走,就感觉到吴子复先生很多牌匾的气氛了

双子星——吴子复与林直勉(撰写中)







到广州街上一走,

就感觉到吴子复先生很多牌匾的气氛了




吴子复

吴子复先生在广东书坛的影响,一出广州街上走走,就感觉到吴子复先生很多牌匾的气氛了。早年广州的很多牌匾、碑刻多出自吴氏之手,到现在还有相当一部分能保存下来,其中最为人所称道的莫过于广州镇海楼的鸿篇巨制,它们分别是“镇海楼”、“广州博物馆”,以及镇海楼之长联“万千 劫 危 楼尚存,问谁摘斗摩霄目空今古;五百年故侯安在,使我倚栏看剑泪 洒英 雄”。




近数十年来,“吴隶”对广东书坛影响至深。广东省“岭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吴子复书画集》里第142页:“黄龙驾云腾沧海,紫鳯矫翮凌清霄。”集《爨宝子碑》字联,用临集法,方笔为之,有黑体字之平整和庄严,影响了其门下秦咢生一生;第83页:隶书王维句联“嫩竹含新粉,红莲落故 衣。”这种风格才算其作品之精 粹,写出了蚕头、蚕身、蚕在蠕动的整蚕式结构,这种风格一直左右着我对他的尊重,唯其这种风格才是吴子复先生既有自我又有传统面貌的代表作品,这种风格唯有其门下关晓峰一人能够掌握,但末见发展,同样影响了关氏的一生;第211页:隶书“中 朝 血 谊 亭”碑文,写出了易懂易读的效果,写出了一种印刷排版的效果,写出了毛 泽 东 时 代的广场雕塑般的庄重,这种写法同样影响了很多人,但最俱代表,最俱接近他的门下有陈景舒一人,但同样末见发展,同样影响了陈氏的一生;第80页:王维句联“大漠孤烟直,长河落 日圆。”写出了一种笨拙笔,写出了一种空灵感,影响了其门下如何作朋、李伟、李家培、林少明、陈作梁等等之等等众多弟子。吴子复先生的冲击波很明显地也波及广东之外的地域,比如北京的 刘 炳森,又比如山东烟台的周德忠等等,他们都是直接或间接地 抵 抗不了他的“毒 药”的人……以上种种是吴子复先生众多徒弟徒孙的小小一部分,但足可说明了广东流派之一大风景线之境 遇。





有些事注定成为传说,有些人注定会成为时代的牺牲品,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如果太多的人走了,有如开车的路上,有如当今的中国,两边的风景,村村一样、城城的“火 柴 合”楼房、等距离的电灯柱还有北京一路下来到了广东,人来人往,变化不大的衣装……,不烦闷就奇怪了。何况吴子复先生是从事艺术的呢,何况吴子复先生有那么多徒弟徒孙,老人一见到他们学得有板有眼地似“师傅”而高兴得合不拢嘴的时候,“风景这边独好”的广东,就难 逃当下普遍 低 俗的隶书装饰一番了。每当我行走广州的街头,那些师傅、徒弟、徒孙所题写的牌匾有如一盘混炒的花生子,让岁月美的黯 然 神 伤得没有伯仲之分的脸庞。




吴先生有成就,可喜可贺,吴先生没有错。如果一定要说错,错就错在他的徒弟徒孙们,把学师傅学得一模一样的像,就心意满足了事的事实。错就错在吴先生不如齐璜白石之喉舌,警 醒弟子们:“学我者生,似我者死”的八字精神。“没有交待就是就是一种交待”,吴子复先生他自己走过的路还要他的学生接着走,而且还希望一代一代地象接力棒一样?如果钟国康现在不挑明这样的事情,非等我七老八拾跟他们一起沉 睡去吗?
   

所有学艺的人门在发誓的时候,他们都是最棒的——心存王羲之、颜真卿、柳公权、欧阳询、米芾、黄庭坚等人,更希望在他们的排名后添上自己的名字。可等之伟大啊!但他们一旦在拜师学艺之后,他们就会被世俗之师或不全面的所为大师、老师所左右,真的自觉不自觉地开始违背了当初的承诺,他们所发誓之誓言这些东西无法一惯坚贞,更不能衡量和判断对错,他们只能证明,在说出来的那一刻,彼此曾经真诚过,彼此曾经很伟大 过。


“生活时常和我们开着玩笑,你期待什么,什么就会离你越远;你执着谁,就会被谁伤害 得最深。”吴子复先生的徒弟徒孙们都曾经真诚过,但未能伟大过。可是他们的老师吴子复先生算是小小伟大了一番。吴子复先生的小小伟大就在于他主张学习汉碑需有层次,由简到易,其中最主要的有六种,他将它们排列为《礼器碑》、《张迁碑》、《西狭颂》、《石门颂》、《郙阁颂》、《校官碑》。他认为这六种汉碑的点划形式是一切书法点划形式的祖宗,魏晋以后的书法无不从此枝分叶布。因此,他侵 淫既深,得道亦深,平日作隶书,不限于一体一格,熔铸诸碑刻,书风道劲古雅,稚拙纯真,有“吴隶”之称,但还未能在王羲之、颜真卿、柳公权、欧阳询、米芾、黄庭坚等人的排名后添上吴子复的名字罢了。





吴子复先生有今天成就与其资深学习有关。吴子复先生祖上以打磨银器为业。吴子复本人曾受过私塾、高等小学、国文专修科、英文专修科、市立美术学校等各种新式和旧式教育,因此既具有深厚的国学功底,也不乏西学的影响。从吴子复先生的书法作品来看,他应是折叠纸后再书写的,他的隶书、行书也是从来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也是说他每个字都是等距离的大小,极少一大一小现象,有如印刷般整齐,这究竟是优点还是缺点呢?!人见人智也。早年我常到广州玩耍,无意中听到“告 密 者”说,给你道个秘 密:“他写字象绘画般构图,在方正有致的格子中,有如下象棋星罗棋布,不是从右向下写,然后再向左写,而是从中间开始写、或更后开始写,根据内容需要、根据段落音韵,该重的或特轻的先写……”。为了这个“秘 密”我翻遍了“岭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那本《吴子复书画集》,没有找到有如“告 密 者”所说的,因奇异布局,重而奇异的作品,所读到见到的95%都是没有牵丝,没有轻细大重,更没有涨墨的作品。“告 密 者”如果说的是事实,有可能这类作品就没有收录入册。“告 密 者”所说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吴子复先生当初就是学西洋画的,把西洋画的精髓嫁 接 到中国传统上,不是不可能,是可能的。我希望吴先生的徒弟 徒孙们,翻箱 倒柜找些精彩出来,好让吴先生早日丰满起来,于后世是财富,于徒弟 徒孙是光彩啊。





林直勉


  吴子复深受林直勉影响,这是不可质疑的事实。吴子复是一个把个人阵地经营得热火朝天的大家书法家而林直勉是“毁 家 报国”去小家想建立大家庭的志士,二人有质之区别,故此吴是一个从艺的人,林是一个玩艺的人,所以林直勉与吴子复的书作里其气度、结字,特别是吴子复的落款文字比起林直勉落款文字有着质之区别,或吴子复的落款文字有如丰马牛之不及林直勉。吴子复只了个严谨稍静,而林直勉不谨写出了严谨,而且写出了风度和气度之不凡感。





林直勉这个名字于我一个不玩政治的自称只玩艺的人而言是十分陌生的,我的孤陋寡闻自然而然全因林直勉在书法史料上的不多见所致,尽管他曾经担任过一号人物孙中山的秘书,也曾经参与过黄花岗起义,但比起其他民国史上的赫 赫 人物,他也只可称为三线人物。林直勉首先以辛亥革命前辈的身份为人们所认识,其次才是他的书法。有人把林归到“政坛上的书家”。他在书法上的造诣和对广东书坛的影响都超过了同时期的其他“政坛 书家”这是不可质 疑的。“政坛 书家”。这题外话有其积极意义所在,下面让我们看看这位“政坛书家”的怎么政坛相。“读者或许奇怪,这位很早就加入同盟会,得国民党大佬胡 汉民赏识的革命者,为何进入民国就淡出世人耳目之外。相反当年同盟会的一些同仁,却能开辟功业,建立起赫 赫 功勋。但就是这样一位看上去有着良好政治资源与前途的革命者,在1924年国 民 党一大 后反 对国 共合作,又在蒋介石掌权时大力 反 蒋,可谓是不合时势的典型人物。由此波折,他不仅无法保住国民党开创元老的资格,而且还因卷入廖仲恺 刺 杀 案被 关 押 两 年,人生不幸,莫过于此。……个人的出世、入世选择之间,本就有追逐与淡薄 功名的逻辑包含其中。历史所遗留与记载的,有时候虽不乏情理所在,但并非就一定客观 公 平。以此来看,我们或许会对前人多一份宽容,少一份 武断。”


据其堂弟林克明的回忆:“直勉兄为人清白,一生秉直,仅以一生积蓄(1万元银元)在梅花村建造一所私人别墅,身后别无长物。他鄙视贪官污吏的品德值得我永远缅怀。”性情“秉直”,不贪恋钱财,又“鄙视贪官 污吏”,证明林直勉不是擅长政治的人物,他一生也从未在政坛上获得多么显赫的地位。失意之余,林直勉把精力转投于远离政治漩涡的领域——书法。

  




林直勉的政治前途与其法,都在乱世中存在“乱 象”,但这劫难的年代,林先生还能涂抹出几笔“乱象”的书法来,这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这里我用了“ 乱象”二个字,事出他那极有代表的一付对联及款文。这是一付古句集字联或叫仄声集字联:“国人肯曰贤,君子焉不学”。款识从左向右读:“校官碑古拙弘厚欲学未能,泽之八兄先生属书,俞德集校官碑字联并正,直勉”。钤印:“林氏八分、老直棣古 ”。此为古句仄声集字联,集得精彩,是茅龙笔书写之精品之作也。就此作品而言,其出手高于吴子复,其款字由其的好、由其空灵、由其古拙、大大小小由其到位、小字如大字、小字如凿碑,笔轻能重、横笔妙写、左重右轻、左轻右重、上紧下松、左舒右放无一不到位,无一不合法也。但其“乱象”之“乱”确有霍元甲之迷踪权的无法胜有法之气象。其落款从左读到右,在当时也都是绝无仅有的。这应是其未计划先下笔,在不应该的位置上先写了“校官碑古拙弘厚欲学未能”这十一字后,犹觉需写得更为精准些时,此以文为第一,形式让步文的不得已的最后方案就出来了。作为集字联,从内容到字体均要从“校官碑”出,“校官碑”本身字数就少,而且很多就是远古难以分辨的字。那“肯”字形似“骨”字、那“曰”字形似“白”字、“贤”字下半部又没有了“贝”字,此三字不是临习并深研过古文字的人,谁又能认识呢?确实难于辨认,何况90%以上的读者都只是一般读者呢。这种难辨直接到不认识,这种竖排式从右读到左的常规,到林氏把其写成,从左读到右的不常规之“乱象”,又蓬这等年青人,刚进入民国党最高层,未建立起赫赫功勋就淡出世人耳目的林先生,都相遇到一块了,这不是“乱 象”又是什么呢?这可能他等的就是今日,等的就是今日我的注解吗?

  




据资料记载:“林的书法生涯合共仅得廿年左右,除去奔走革命和晚年疾病,专注于书艺的时间更少”。他的书法作品“大致作于1917年至1931年之间,尤以后七八年为多。在这短短不到十年时间里,林氏所涉猎的汉魏晋唐碑帖竟达20种之多。林氏在当时有“临碑直勉”之称。





林直勉的隶书集诸家之长加以变通,古浑雄健,纵肆奇峭,兼伊秉绶之刚、何绍基之柔,自成一家。吴昌硕见之,感慨“不敢作隶书矣”;简经纶也称“林公在日不敢问隶”。

 

林直勉论述用笔与用纸:“凡写画写字都要使人见笔,前已闻师友说过,而以为见笔则此笔必须经过运化乃可观。……未能运化其笔,至于笔都不见是病已甚者。至未能运化其笔,至其笔生强不能入纸,自以为见笔。其病虽似不如前者之甚然,亦仅次其亦等耳,不可不察。”

  




有人认为,“自从林直勉开了隶书新法门之后,余子风从,广东隶坛出现几乎是一花独放的局面”。欧初先生也在《点点轻灵意态新———浅谈林直勉的隶书艺术》一文中说:“建国以来,广东学隶书的人,大多师事或私淑吴子复先生,有些是他的再传以至三、四传弟子,追溯起来,他们都间接接受林直勉先生的影响”。吴子复本人就承认,他的隶书深受林直勉影响。又说:“林直勉先生是近百年来数一数二的书家。

  




隶书风气,因林直勉先生与吴子复先生的二书家的出然,近百年来直接影响着中国大陆书风乃至南亚的审美书风,中国大陆的北方更是直接受到广东风气之台风般的影响,但影响归影响,他们均没能超越吴子复,更谈不上超越林直勉先生了,他们只是隶书界的平庸之辈是也。林直勉先生因短暂的人生,未能尽兴。吴子复先生因徒孙风起而得大名。




国与家,荣 与 辱,直面林直勉人生。尽管他历尽波劫,然仍不改其质白本色。虽英年 早 逝,值得后人缅怀。


反观当下,只要你是龙种,你就是龙的传人;只要你是龙种,你自然就成为华夏传统的接班人;至于打基础的时候,你跟谁学的那个人并不重要,重要的就是把戏人人有,变法各不同的,后天的,自我主义的,你有没有想到的问题,想到了,你的魂灵就有主子了……愿广东隶书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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