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喜堂 发表于 2004-8-22 11:53:43

[原创]高鸿论黄宾虹

                           高鸿论黄宾虹
                                 
   我关注和研究黄宾虹老人可能起自上个世纪70年代,那是一次偶然而又下意识的萌发。
   本来我学山水画是走黄君壁先生一路的,十分考究画具的净洁和画面的明净,加之又喜欢徐子鹤先生的画风,“洁辟”也就更甚了。一次一张画没画完,小伙伴就叫我去打篮球,砚里的墨(我自来都喜欢用墨锭磨墨而且对墨特别挑剔)还有所余,盖上盖子后就出去玩了。大概是玩的太辛苦,回家也就没继续把那张画续画下去。次日画时,发现砚里的墨还没干,再看画也到了该收拾的时候,便蘸着宿墨接着画下去,不想画干了以后,发现墨色效果有别样的趣味。心里好一阵子纳闷――怎么这样脏?一日我将画子拿给一位老师看,老师说:“你在学黄宾虹呀?”我答道:“没有呀。”老师又说:“可你这用墨的方法怎么很像宾老?”我虽没回答老师的疑问,可心里却在估摸着未及“问鼎”过的黄宾虹。是时,我对黄宾虹还是相当陌生的,为了弄清楚自己的画用墨方法怎么莫名其妙的像黄宾虹,也就在那时我开始了对黄宾虹画法的注意。好在那时要看黄宾虹的画还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再者黄宾虹的学生林散之的书画在我们这儿还算不少,揣摩起来也挺方便--从此我就糊里糊涂的“涉黄”起来,而且一法不可收拾糊涂到了今天并且“痴心”不改。尽管几十年的穷折腾最后的结果是“满纸糊涂墨,一把辛酸泪”,可我还是觉得糊涂比不糊涂的好。
   近些年学术界对黄宾虹画艺研究日趋深入的氛围又把我诱导得不能自己,再一次傻不愣鸡地又跟着“跑”了起来。虽说在这之前王伯敏老师教了我不少、给我示范了不少,他老人家给我的谈论黄宾虹艺术的信件也很多。但对新的研究视野和方法的留意和关注总能给我以很多新的启发。
   我研究揣摩黄宾虹绘画艺术的极深体会是:宾翁的艺术之所以在其身后的五十年的今天被世人重新认识,并将他的艺术思想和表现手段提升到丰碑的高度来研究探讨,当信宾翁“我的画三十年后才能传世”的前瞻性预言之不虚。
   黄宾虹尝称:“拙笔所存旧作,以北宋法为多,黝黑而繁,近习欧画者多喜之。”(与傅雷书1945年)他似乎在向后人暗示着什么。偶然的一次机会我与几位画西画的朋友聊天,他们向我谈及那位印象派创始人之一的法国人莫奈(Claude Monet),他在风景画的创作中,受马奈和透纳作品的启发,对光色的变化曾进行长期探索,常常在不同时间的光线下对同一对象观察、写照多次,运用色彩表现光线和空间的变化。其画作在印象派中颇为突出,尤以《日出印象》最为著名。当时的批评家嘲讽该作,结果是因祸得福,印象派这一说法也就这样在一片嘲讽中被确立了下来。
   这使我联想到黄宾虹老人的“夜行山”和他老人家对“夜世界”精灵的扑捉和描绘,由此我才发现了窥探黄宾虹老人绘画艺术的另一个世界,他的画可能不仅仅是一个“黑”字所能解读的。也因此我常常把宾翁与莫奈相比较,莫奈是“日出”的印象,那么宾翁呢?是不是对“八荒”的发掘?中国不是有那么一句“情寄八荒之表”吗?再言之,中国画所表现的不正是一种“意象”吗?黄、莫二位不正是在向世界艺术高峰的攀登的行程中各自由自己选定的起步点向着那意象和印象的艺术颠峰攀登并最终都达到颠峰的人么!巧合的是黄宾虹生于1865年殁于1955年,莫奈生于1840年殁于1926年。他们没有沟通过,尽管他们也曾在一定的时间段内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但大自然给于他们二人的恩惠以及他们对大自然的认识和探索是那样的默契,是何等的令人羡慕呀!可以这样说,在世界艺术发展史上是注定要产生这两位艺术大师的。

白菜 发表于 2004-10-10 17:34:55

[原创]高鸿论黄宾虹

字字珠玑,受教了

沐喜堂 发表于 2004-11-14 14:36:09

[原创]高鸿论黄宾虹

下面引用由白菜在 2004/10/10 05:34pm 发表的内容:
字字珠玑,受教了
谢谢肯定!

狼湖 发表于 2004-11-24 15:54:30

[原创]高鸿论黄宾虹

收益匪浅!!~~~~~

沐喜堂 发表于 2004-12-6 00:05:23

[原创]高鸿论黄宾虹

下面引用由狼湖在 2004/11/24 03:54pm 发表的内容:
收益匪浅!!~~~~~
狼湖兄客气!
谢谢!

沐喜堂 发表于 2004-12-6 00:10:03

[原创]高鸿论黄宾虹

下面引用由王泽中在 2004/12/05 01:11pm 发表的内容:
满腹经纶 一片痴情
高兄实在是高
满腹经纶不敢,一片痴情是真。
沾光于高姓,不高也“高”了。哈哈!
王兄可得在本人支持的论坛上多多发精美的帖子哟。
我特别喜欢兄的小行草书,天真、洒脱,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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