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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友军〗水墨佛竹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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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28 15:22: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孙友军(师桥),政协成都市委常委、文史委主任,四川省湖洲竹派研究会会长,四川省政协书画研究院副院长,成都市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

         “中国扬州新八怪”签约画家孙友军水墨佛竹艺术

  孙友军,号泮桥, 中国水墨佛竹创始人、草书“卧虎藏龙”创始人,已与“中国扬州新八怪”文化公司正式签约成为“中国扬州新八怪”之一。“中国扬州新八怪”是由扬州八怪纪念馆与“中国扬州新八怪”文化公司联手打造的全国性文化品牌。他们已着手在全国精选八位在绘画技法、风格等方面有重大突破,且具有巨大升值潜力的画家,进行整体包装,旨在发扬“扬州画派”的文人画文脉及勇于创新的精神。孙友军现任中国国家书画院副院长,香港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人民日报》书画院特聘画师。曾任中央军委《解放军报》记者。毕业于四川大学哲学系,著咏竹诗词百余首,出版、发表政论、新闻、文学等作品三百余万字,不少作品获得全国性奖励。
  孙友军主攻墨竹三十余年,苦心摸索,打破千年传统的“人字、个字、介字、分字”组叶法,首创“草书佛字连笔组叶法”,为中国墨竹注入了佛文化的内涵,其画作颇具禅意和书卷气。“佛字连笔组叶法”已获国家知识产权保护证书。评介其作品的文章及画作多次在数家报刊、杂志、电台、电视台发表、播出。出版有《孙友军墨竹》、《友军佛竹》画册。作品、传略、辞条入编《中国知名专家学者辞典》、《艺苑名家精品概览•中国画名家》等大型典籍。近几年来“友军佛竹”在国内外大展中12次获得特等奖、金奖、一等奖、银奖。
  作品被联合国国际生态安全组织、国际竹藤组织、法国蒙彼利埃博物馆、英国珍宝博物馆、香港美术研究会等17家艺术机构收藏。2009年12月12日应国防部邀请,创作佛字竹长卷《祥和平安图》,并受到了国务委员、国防部长梁光烈上将的亲切接见。
  中国美术家协会常务理事、著名书画家、美术评论家钱来忠在其专论中称:“中国墨竹如何发扬光大?痴迷于墨竹的当代文人画家孙友军,独辟蹊径,佛字连笔组叶,取得成功。以佛入画把以‘写’代‘画’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以写见意”。以“写”代“画”的提法已不鲜见,而从真实的情况看,能做到实质性的“写”却非擅能自为,尽管“写意”一词已成老生常谈,但真正能称得上写的实不多见于画迹,似或称“画”和“描”更为恰当。草书“佛”字组叶,其书写性特强。“佛”字自身笔划连笔,“佛”字之间又连笔,上下左右任意关连组合,似笔走龙蛇,连绵不断;如行云流水,气韵相生,可谓“写”之极至。友军“写”竹还有一点与众不同,那就是特別強调方笔“露枝”,不仅強化了竹子挺拔坚韧的性格,而且丰富了画面的构成。在友军的竹画中,我们几乎看到了与书法同出一辙的精妙状态。以“佛”字入画,不但丰富了墨竹造象,而且为中国墨竹注入了新的文化内涵,是宝贵建树的一家。”
  孙友军经数年苦心探索,把习习相传千年竖着写的“虎”字横着写,又参考百种“龙”的写法并融进“虎”字,用草书一笔呵成。该字从整体看似一只卧着的“虎”,但里面又藏着“龙”字。这是自古至今用单字成功演绎“卧虎藏龙”这一成语。该字曾在2010年全国寅虎咏春书画大赛的18000幅参赛作品中胜出获得一等奖。该创意于2010年11月获得国家知识产权保护证书。
  
  工作室:北京市100038—13信箱,邮编100038,电话13060069076
              成都市锦晖西一街66号政协大楼105室,邮编610000,电话18980675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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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8 15:26:19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佛入画  以写见意
   
                                              钱来忠
    
  观友军近作,颇具新意。他首创的“佛”字连笔组叶法,发展了‘人’字、‘个’字、‘介’字、‘分’字组叶法”。这一技法的应用,实乃突破千年传统技法,赋予了中国墨竹新的内涵。

   墨竹起于唐,盛于宋,光大于元,历代都有高手佳作,至今长盛不衷。历代画竹,在手法上有两种,一是勾,二是写。无论勾还是写都采用“人”字、“个” 字、“介” 字、“分”字组叶。

 “中国墨竹”早在绘画中就被专立一门。北宋中叶,文同和苏轼以墨竹为绘画题材,以抒发主观情感为创作主旨,以水墨方法为表现形式,以诗、 书、画结合为艺术内蕴,创立了湖州竹派。自此,一大批追慕者,在绘画创作的功用,审美情趣的崇尚以及艺术表现的形式诸方面,奉文同、苏试为始祖,旨趣一致,承袭相接。“湖州竹派”是中国绘画史中出现的十五个画派中最具代表性的画派之一。对中国文人绘画产生深远的影响。

 元代在历史上形成一股墨竹热潮,推动墨竹创作向形式的完美化、技法的规范化,风格的多样化方面发展。如李衍的法度谨严,管道升的清秀纤细,王蒙的纵横淋漓,顾安的风姿潇洒,柯九思的笔墨苍雄,倪瓒的逸笔草草,吴镇的劲简,都使墨竹的造型、寓意、气度韵致达到了较高的水平。

 从明代整个时期看,还是在写意和笔墨上追求为主流。陈芹、朱完、唐寅、归昌世等人,笔力劲健,墨色焕发,各有风格特色。

 到了清代初年的石涛,集前人之大成,在形肖,笔墨神采、意境等方面达到了新的高峰,气势磅礴,笔墨淋漓。石涛为墨竹开辟了一个新纪元。清代初年不少画家,赋予了墨竹多种风格面貌。如朱耷的笔简意足,吴宏的洒脱奔放,诸升的工丽严谨,恽格的清润淡雅,李方膺的狂放姿肆,金农的古拙清新,各领风骚。独郑板桥兼备众家之长,创出一种偏于清瘦健拔的格调,再配以自称“六分半书”的“震电惊雷之字”与“掀天揭地之文之诗”,而独树一帜,为时人所重而风行于世。

 近现代吴昌硕、齐白石将金石之气溶入墨竹之中,羊毫长锋,缓慢行笔,如刀镌石,力足扛鼎,写出了独具特点的墨竹。

 在当代,董寿平、张立辰等大师,他们在用笔、用墨、构图等方面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董寿平笔墨雄浑凝重。张立辰笔法老练健拙。

 在中国墨竹绘画史上,画杆、出枝、点节、组叶,各时期的墨竹大师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和画法。但画竹最难的是组叶。组叶在结构上有一栖三叶的,有四叶五叶的,有七、八叶至十几叶的,这些组叶从不同角度看上去,因为有透视关系,便有“人”字、“个”字、“介”字、“分”字等不同形式。台湾出版的墨竹谱,记载元代墨竹大师吴镇,为突破以上形式,发明了“友”字组叶法。其画作明快疏朗,可惜没传承下来。

 “中国墨竹”如何发扬光大?痴迷于墨竹的当代文人画家孙友军,经过长期的探索,独辟蹊径,草书“佛”字连笔组叶,取得成功。其画作行笔奔放,如行云流水,收放自如,风度飘逸,神韵意趣具在,丰富了墨竹造象,是宝贵建树的一家。

  友军“草书佛字连笔组叶法”的创立,把以“写”代“画”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以写见意”。以“写”代“画”的提法已不鲜见,而从真实的情况看,能做到实质性的“写”却非擅能自为,尽管“写意”一词已成老生常谈,但真正能称得上写的实不多见于画迹,似或称“画”和“描”更为恰当。中国画的“写意”,“意”是本体,“写”是达意的途径。用草书“佛”字组叶,其书写性特强。“佛”字自身笔划连笔,“佛”字之间又连笔,上下左右任意关连组合,似笔走龙蛇,连绵不断;如行云流水,气韵相生,可谓“写”之极至。友军“写”竹还有一点与众不同,那就是特別強调方笔“露枝”,不仅強化了竹子挺拔坚韧的性格,而且丰富了画面的构成。正是友军“写”竹的“佛字法”和“露枝法”,使自已的作品有了鲜明的个性特征。在友军的竹画中,我们几乎看到了与书法同出一辙的精妙状态。

 以“佛”字入画,其画作禅意和书卷气跃然纸上,受到同道们的嘉许。成都画院院长田旭中曰:“喜画墨竹者多矣。然自标新路,成一家渊薮者鲜见。孙友军先生精研墨竹有年,所写之墨竹,挺劲多姿,潇洒出尘。其所创‘佛’字组叶法,一扫陈法,另辟新境。禅家尤重顿悟,今友军能于前贤中吸精纳髓,了然于心,开悟于怀,直陈于笔,此诚善学之人,善悟之人也。”四川省书协副主席谢季筠专篇立论:……“友军先生敢于独创,把历来技法承传之‘人’字‘个’字‘介’字生衍出‘佛’字连笔组叶,其与佛心相融而相发于画竹,别具风范,脱弃尘俗,韵雅风清,而寓意隽永。”…….

 友军这一创新也得到了宗教界的认同,中国佛学院常务副院长宗性大和尚欣然题词:“叶叶明主意,枝枝现佛身”。 四川省佛协副会长、大慈寺方丈在其专论中称:“禅宗的机缘在于‘顿悟’,友军以‘佛’入画,这正是他‘顿悟’后的心灵之光。”
   
            (作者系四川省美术家协会原主席、著名书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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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8 15:29:11 | 显示全部楼层
                       禅心画竹  仙意写真
                                     ——读友军佛字竹
                                

                                   谭继和

 友军竹画,别具一格。别者,别出心裁,以竹导心,别为仙禅,如杜甫所谓“别一世界”也。格者,自创奇格,以笔破墨,创佛字格,如苏轼所谓“怪怪奇奇”也。这样的画,以逸品称许之,当不为过。其间不知画家经历了多长时间的笔墨磨厉和心灵磨炼,方才达到板桥所称许的境界:“四十年来画竹枝,日间挥洒夜间思。冗繁削尽留清瘦,画到生时是熟时。”我不是画家,难有切肤的体味。不过,赏其画,如《风晴雨雪》四季帖,其神秀飘逸之气扑面而来,顿使心灵酣畅如有所悟的感觉是实在的。友军以佛字写竹,初观如苇苴丛生,枝露于外,细审之,始觉大道无言,大象无形,自有仙禅合一的化境在。

 画竹有着色与水墨两派,对应着画匠之画与文人之画两派。文人的水墨竹画是匠人的设色竹画的进步和创新。它倡于唐玄宗,兴起于盛唐,中唐出现了专业性画竹的名家肖悦,白居易曾赞许“不根而生从意生,不笋而成由笔成”。这种由意象而生,不强调实根实笋,更重印象传神的文人竹画成为后世画家遵循的原则和圭臬。到宋代就发展成为专题文人水墨竹画派,超过了设色竹画派。特别是肖悦开创的以写字之法画竹,开启了文人画活脱自由表达个性的新境界。到宋代文同、苏轼的竹画又一大变,奠定了自由奔放之风的基础。到郑板桥遂集文人泼墨竹之大成,用藏枝法和行草书法,多而不乱,少而不疏,秀劲萧爽,兀傲清奇,生气勃勃,以特有的六分半书,乱石铺街的“板桥体”刷新陈法,开了一代新风。板桥体于今三百年矣,刷新不亦宜乎?风格变易不亦宜乎?新时代需要抒写新性灵,新潮流需要新的弄潮儿,画风创新,画体变易,当今盛世,时至之也,运至之也。对友军兄画竹翻陈作新,创法立新,应从传统变革和时代需要的视角作如是观。友军兄改板桥藏枝法为露枝法,改人、个、介、分字写画为草书佛字连笔写法,改楷行为竹为草篆隶入竹,为竹画开一新局,非狂禅也,实乃时代精神之需要。时代进于和谐为主题,感召画家以佛性六合之心、禅意自由之笔,写和合之竹,既承袭了以创新为精神的传统,又适应了以和谐为内涵的时代,我认为这是友军竹画最有价值的地方。这是第一点。

 其二,友军竹画的价值还在于它是崛起于当代的“蜀派墨竹”众多画家中的一支劲旅。

 “蜀派墨竹”它早已是客观存在的历史产物。宋代梓州(今盐亭)人文同是宋代水墨竹派的奠基者,因曾派任浙江湖州太守(实未到任),故身后外号“文湖州”。他的中表苏轼十分服膺他,自称“派出湖州”,“竹石风流各一时”,故后来凡是以文同为师者即被称为“湖州竹派”。这不是一个地域画派的称呼,而是一个以文人之尊号为名的文人画派的称呼。这一画派流传于蜀中,影响于蜀外,谓之为“蜀派墨竹”,应该是成立的。何况其源还可上溯到玄宗、僖宗两次入蜀带来的墨竹壁画家和前后蜀时期黄荃工笔画的花鸟竹石对于蜀派竹画的贡献。

 “蜀派墨竹”有两大特征:

 一是书画一体,天工清新。书与画本同源同体。在墨竹世界里,首推以书法入竹,其奠基者是文同和苏轼。文同以行草书法描绘月光下的竹影,借水墨的淋漓酣畅抒写竹枝的潇洒挺拔,寄托自己的意兴情绪。苏轼《枯木竹石图卷》以怪怪奇奇之书法描绘“山石竹木水波烟云”,抒写“胸中磊落不平之气”。在竹的艺术世界里,只有写竹之法才能这样供文人自由挥洒,突破写实与写意之间的界限,并使二者圆融。只有墨竹才能自由发挥,使画者与观者突破表现对象和时空的限制而达到心灵的交流与天机的契合,达到竹墨趣味与诗情画意的统一。苏轼提倡诗书画一体的文人画风格和技法,主张“各当其处,神与物交,合于天造”,这是“蜀派墨竹”的神韵所在。

 二是仙禅合一,直写性灵。“仙禅合一”是“蜀派墨竹”的神髓。文同作画“胸有成竹”,主张“竹如我,我如竹”,这是禅心。他又自称“锦江道人”,这是道心。禅心与道心在文同竹的艺术世界里是统一的。竹如我,我如竹,我看青竹多妩媚,青竹看我应如是。佛就是我,我就是佛,我看佛在我心中,佛看我在佛心中,这是明心见性、心即是佛的禅心。禅心就展现在水月竹影的灵幻境界里。文同是蜀之梓州(今盐亭)人,却自称“锦江道人”,这是在文化心理上蜀人对锦江(即江源)仙道文化的高度认同。“巴蜀自古出文宗”,赋圣司马相如的“苞括宇宙,总揽人物,控引天地,错综古今”,李白的“欲上九天揽日月”,苏轼的“人生如梦”,郭沫若的“地球边上放号”,都是历代蜀人以仙道为特征的幻想力和仙化思维的特殊承传。在“蜀派墨竹”里,因竹的特性最能与自由自在、天马行空的禅心与道心相结合,故体现仙禅合一的蜀人传统也特别鲜明。

 应当进一步指出的是,在佛教经籍里,竹林竹境还是文殊净土的代名词,竹境等同于禅境。因了这个缘故,用禅心画竹就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佛的成道处名之曰“竹林精舍”。《宋高僧传》曾记载唐代僧法照入五台山竹林寺寻找文殊净境的故事。文殊净境在竹林寺,周围方二十里,遍植竹林,其地纯是黄金,皆有宝塔庄严,供养三宝。文殊菩萨在竹林净土中据狮子座说法。以后竹林就成为往生净土的代名词。文殊是智慧的化身,“得一切种智”,与信众“共期佛慧”,是以智慧开悟众生的菩萨,与以妙善开悟众生的普贤不同。因文殊与竹林、智慧三者奇妙的渊源,故泼墨画竹由此得到了灵感,找到了神髓。


 仙禅合一是蜀中禅法的一个重要特征。例如与峨眉山最早结缘的是仙道,故有天真皇人问道的传说。“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峨眉属道教洞天福地中的三十六小洞天的第七洞天:灵陵太妙之天,其地位仅次于青城山。峨眉山是普贤应化的道场。在《大日经疏》里,普贤的“圆满菩提,最妙善义”与仙家的“全性起修,全性在修”是同一个概念。峨眉山的普贤文化实是圆融仙道文化在内的大乘禅宗文化。佛仙结合而为禅,这正是峨眉普贤文化的特征。所以,仙禅合一是巴蜀禅宗文化最重要的特征。这一特征对巴蜀文人有深深的影响,在“蜀派墨竹”中也刻上了深深的烙印。文同墨竹淡雅飘逸,不笋而成,得仙禅之气。苏轼作墨竹,不循旧轨,从地一直起至顶。这种邈视人为,直写性灵的画竹观,是苏轼仙禅思维的生动体现。仙禅合一,直抒性灵,实是“蜀派墨竹”最重要的特征。

 友军兄以佛字入画,这是他的主观意图。但我观其《清明高远》图,忽然发现用仙字组叶的也不少,仙字多在上,佛字多在下,这大概是他主观所未料及。就是这主观所未料及处,体现了自然的流露,而流露的是仙禅合一的自然,可见“蜀派墨竹”直写性灵、仙禅合一的传统已自然浸浃于画家骨髓。诗画皆贵自然流露,这是最尊贵的神髓。细读友军诗画,还可以发现不少。如:“谁道此生羞淡泊,清孤映出本来真”、“一枝青竹到轩中,便觉尘气一洗空。我愿此生长伴竹,心中无垢画清风”,“深林种竹见高节,无灾无病有茶有书有竹,足也”,等等,这些画幅似仙似禅似佛,连诗句也带着禅味和仙味,透露着作者一种禅悦和仙悦的心境,直指本心。“本心”是么生?按禅的观点,本心是佛,是一种觉悟,悟到的是心中的“自我”,以自性清净求得人生烦恼的解脱和利乐有情的实现。竹是么生?竹是淡泊,是本真,是心中无垢。竹与心本无二致,皆同抱朴含真。如有二致,则各自清孤,故画家要用玄色使心与竹二者“玄化和合”。墨色在道家观念里是玄色,是自然色,是万色之王,故“用墨独得玄门”,可使阴阳浓淡谐合,“一片青青竹,阶前总绝尘”,禅心化仙境,水月了无痕。这是文化心理的灵感视觉和性灵感应的最高境界。

 至于友军画的“乾坤清气:举节脊不弯”、“清明高远”、“清正高洁”、“风过不折,雨过不浊:劲节高风”、“雪压霜浸愈高洁”、“长留清气在人间”等画幅,则显出儒家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其志的高贵品质和五常之德。

 由此看来,友军竹画体现了儒释道三家圆融的精神,又以仙禅为特征,这是“蜀派墨竹”的传统,也是文同开启的“湖州学派”的传统。需要着重强调的是,这也是诗样的智慧在竹的艺术世界里流淌的传统。对于竹的艺术来说,古人很早就用人化的形式“整理对竹的观感和经验”,用“诗样的智慧”创造了一个充满隐喻、象征和神话的竹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诗人和画家陶冶性情,寄托思想,追求诗意,创造神话,追求智慧,追求想象。而墨竹蜀派历来是这个艺术世界里不可多得的活生生的充满幻想与浪漫的力量。友军是这支队伍中成就突出的活泼泼的皎皎者。

 顺便说一说,就竹的艺术而言,美感视觉和性灵感应有三种境界:第一境是竹我两谐,竹的美感引起适豫的感觉。第二境是竹我两融,这是仙禅的初悟。第三境是竹我两忘,其自然度、美感度和灵感度达到高度的和合一致,体味自然与人文相交相融的“中和美”,激发人创造的灵感,这是艺术家追求的最高境界。由此开悟,不难进入般若波罗密多——大智慧的大境界。我想,这就是友军在竹画里追求的境界吧?


            (作者系四川省社科院研究员、省历史学会会长、成都市佛协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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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8 15:31:25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创新的笔墨等于零

                                       孙友军

各位同仁上午好:

 刚才听了以上几位老师的发言,很受启发,我认为我们今天召开这么一次研讨会。关于巴蜀画派我曾带着这个题目在川大艺术学院的一个学术研讨会上征求过一些专家、教授和学者的意见,他们对巴蜀画派这个提法总体表示认同。但是具体运作上需要把握很多问题。

 首先,我认为一个画派要高举艺术创新的旗帜。

 刚才谭继和老师、邓代昆老师等都从历史上为我们巴蜀画派找到了佐证,巴蜀画派在历史上本来就是存在的。只不过我们后人没有加以整合进行传承,让它成为一个响誉全国的画派。所以我们今天做这个事情,就是要传承我们的历史,在传承历史的前提下敢于创新。巴蜀画派要高举创新的旗帜!

 大家都知道创新是我们的艺术之本,凡是在我们中国的书画史上留下了东西的,能够传承下来的,我认为都具有创新的东西。例如黄宾虹,他创造出了积墨法,他的山水画就是他住在青城山的时候,看到青城山的山色很浓重,色调很深,所以他就用积墨法把它表现出来,这是个了不起的创新。我们四川的张大千,他创立了泼墨和泼彩,在中国画的墨法和笔法上都是创新。吴昌硕搞了几十年书法和篆刻后又来画画,任伯年预言他会成功,他果然成功了,因为他的画有书法和金石的味道,别具一格。而创新非常的难,当时可能不被承认甚至遭到诋毁,但创新的意义非常的重大。从历史上看,大家熟悉的扬州八怪,它怪在哪里呢?就怪在创新!就是以前没有人搞的东西他们搞出来了,就被称为怪。扬州八怪当时在有些宫廷画家眼里是没有地位的,是受排斥的。如果他们扬州八怪当时都一规一矩的按照宫廷画那种艺术标准去创作,我想他们现在都是默默无闻的。他的艺术生命就没有了,就不能成为响当当的扬州八怪画派了。在中国绘画史上就没得这个怪没有这个画派,所以说创新的意义非常重要,这是我要讲的第一点。

   第二点,一个画派应创新出独特的艺术风格和独特的艺术语言,这是一个画派最起码的东西。

 要形成一个画派,没有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和独特的艺术语言,他是不能称之为派的。从流行的各种画派来看,他都是有着独特的绘画艺术语言和艺术风格。那么要有独特的艺术语言它就必须要有作品,进而以此衍生出画派的理论,要创新出独特的艺术语言和艺术风格,我认为首先就是要在笔和墨上下功夫。这是艺术创作最起码的东西。吴冠中说“笔墨等于零”,他的本意不是说不要笔墨,中国画离开笔和墨就不叫中国画了。大师不会无知到如此程度,他的本意是说没有思想没有内涵没有精神的笔墨等于零。实质是说程式化的笔墨技巧等于零。我们四川出了个大师级的画家叫刘伯骏,八十余岁了,隐居在达州市50余年,去年底在四川美术馆办了次画展。我认为他的笔墨就有创新,他画的荷花、向日葵、美人焦等,笔和墨的关系处理得非常好。笔和墨的创新难在哪儿呢?难就难在二者的结合上,要不有笔无墨,要不有墨无笔,拿泼墨泼彩来讲,泼上去一大片,笔怎么出来?在80年代以后,泼墨和泼彩成为一个很重要的潮流,而且还在不断的发展,不断有新的探索,这在传统的绘画中是个弱项。传统绘画中笔是强项,笔,特别讲究力度。墨,怎么让力度出来呢?这是个难题。其实笔和墨都有个力度、深度、广度和厚度问题。笔和墨的关系处理好了,跳出来了就有创新。这么多年来我们中国画的探索,就是在处理笔和墨的关系上。刘伯骏从传统里面跳出来了,要害在笔和墨的关系上有突破,笔和墨的力度都出来了。当时刘伯骏先生邀我给他写篇评论文章,因为我在那次画展前拜访他时,看了他的一批画,在交流中谈了我的三点看法,他非常赞同。然后在川大艺术学院刘伯骏艺术研讨会上,我受邀参加并写了我有史以来的第一篇美术评论文章。我的对面坐的都是一些权威的美术评论家。我说对不起,这是我写的第一篇评论文章,而且是评论大师的文章,我说我是斗胆,而且也没有这个水平,是刘老逼我上了梁山。因为我以前是学哲学的,跟艺术涉及得比较少,后来长期从事新闻工作,所以在艺术研究方面我还要学习。所以说在笔墨这个关系的处理上我们怎么去探索?我们巴蜀画派应该来进行思考这个问题。笔墨是一种技巧的表现,更是一种思想和情感的表达,搞清楚了这个问题,并在创作中有所突破,才能开宗立派。

   第三点,就是学养问题,这个是老生常谈,但恰恰在这个方面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真正有创新的作品有几许,我认为从基本的东西做起我们就可以成功。艺术要创新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学养。在座的都是我的老师,都有很深很高的学问,把学养恰如其分地融汇贯通在我们的艺术作品当中,这个作品就是上品,品位一定不低。我认为,有时候“笔墨”是指中国水墨画特有的“笔墨精神和思想”,有时也可能是指“笔墨技巧”。有的画家一生追求所谓的笔墨情趣,一味讲究墨气、讲究线条以及具体的树法、云法、水法等等笔墨技巧和规则,或许还有点自己风格的摸索,似乎有了这些就能创造出一幅完整的艺术作品。但我认为这些只是构成作品的基本元素,而不是艺术创新的本质。有的画家刻意描写景物或人物肖像,千姿百态,惟妙惟肖;有的画家在各种笔墨技巧法则下反复套用,烂熟于笔下,但这些只是笔墨小技巧而已。这是问题的一方面,我认为在这里,最关键最重要的在于画家控制画面的整体布局,控制笔墨的节奏、速度、气息,以及笔墨的空间感和体量感,这就有着一种笔墨气韵生动的大技巧。而要达到这种气韵生动的妙境,关键在学养。

 现在可以说画画的是浩浩荡荡的大军,大师也是满天飞,但是真正有新意的原创作品不多。我认为这是跟我们的学养有关系,我们很多画家我认为要坐下来,认真地读点书,提高自己的学养,匠人和大师的区别就在于匠人是重复,大师是创造;匠人在单一层面,大师在综合层面;匠人在操作层面,大师在理论层面。在中国的书画历史上,能够称得上大师,能够留下东西来的能有几个?都是离不开他的学养的啊!

      (本文根据孙友军在首次巴蜀画派学术研讨会上的即兴发言的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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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28 15:33:48 | 显示全部楼层
                    青青翠竹 尽是法身

                             释大恩

    文学艺术界泰斗马识途在八十五岁高龄时,为友军的墨竹图题下了这样一段文字:“友军同志墨竹影印件,见其刚正骨立,气韵生动之姿,颇有可观,而风雨晴雪四帧尤然,如能得其真迹风竹一技,当如读八怪。”那时友军画竹还是按教科书上的方法,用习习相传千年的行书“人”字、“个”字、“介”字、“分”字组叶法。当时,他的一个想法正在实施中,就是依据传统竹文化的内容,作一百首七言咏竹诗,画一百幅墨竹,搞一次个人画展。但当诗做到八十余首时,友军突发奇想,悟出了“草书佛字连笔组叶法”。禅宗的机缘在于“顿悟”,友军以“佛”入画,这正是他“顿悟”后的心灵之光。马老九十三岁高龄时,看了友军用“佛”字组叶的画作后,十分激动,为之题了“青青翠竹,尽是法身---艺术贵在创新,友军别出心裁,以佛入画,明心见性,难能可敬”的句子。据说,友军有一次在应天寺佛智大和尚的书画室,用“草书佛字连笔组叶法”为应天寺作画,已一百零六岁高龄的佛智大和尚听说后,由侍者搀扶着来到了画案前,站着专心看友军作画,友军不忍心,急忙搬来椅子,请他坐下,可他硬是不肯,并说:“你画的是“佛”字竹,我岂能坐下”。他一直站着看友军把画完成。接着他提笔为友军题下了“禅境梵音”四个大字。一次偶然的机会,九十三岁大和尚昌臻和文殊院宗性大和尚在见了友军的“佛”字竹后,也欣然分别题下“画通禅意,竹解空心”、“叶叶明禅意,枝枝现佛身”的词句。更值得一提的是,安微九华山百岁宫八十七岁妙普大和尚 , 去年汶川大地震一周年时,专程赶往银厂沟为亡灵超度。他在返回九华山途经成都时,慕名参观了由中国红十字总会和四川省美协,为友军举办的一个画展,他在近百幅“佛”字竹画前流连忘返,在离开时竟然要参拜“佛”字竹画,在场的人都十分动容。友军太有佛缘了,他的这一举措不是空穴来风。其实,早在两千五百年前,释迦牟尼在初转法轮时就与竹子结下了很深的渊源。

   释迦牟尼在传教时,需要固定的场所,无疑长满青青翠竹的园林,是佛陀妙法弘传的理想地点。从此,“竹林精舍”就成了佛教寺院的代名词。

 当“竹林精舍”吸引越来越多的佛教徒时,“竹林精舍”的青青翠竹,就不再是普通的植物。在每一片竹叶上,仿佛都写着“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在每一竿竹子上都写着“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由于竹子和佛陀、寺院的渊源,十之伽蓝八九植竹,有时竹子就是佛寺的化身或代称了。有的寺院干脆以竹命名,比如昆明西北郊的筇竹寺,四川丹棱县的竹林寺,明代北京的紫竹禅院,山西五台山的竹林寺等。

 唐.段成式撰《酉阳杂组》中记载:李卫公言(唐开国功臣李靖,封卫国公)。山西太原童子寺中有一丛竹子,寺里和尚把它当成宝物一般看待。每天都有管事的去看看,并且报告这些竹子是不是平安。所以后人就常常用“竹报平安”来比喻平安家书;或者在新年时节,用做吉详的贺词。 

 据说,观音菩萨讲法的场所就在紫竹林里;有一种竹子叫罗汉竹,又名佛肚竹,传说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人,传为罗汉转世,圆寂后安葬在寺庙的后山上,第二年坟头上长出一根竹来,竹节既短且胖,形似挺腹凸肚的罗汉。为了纪念这位僧人,就把它叫成罗汉竹了……

 竹子出现在寺庙,增添了环境的清幽、雅静,衬托了佛教建筑的肃穆庄严,还为佛教寺庙带来艺术气息。竹子使佛教建筑富于层次变化,掩映在高耸的殿宇、巍峨的宝塔之中。竹子和精美的佛教雕塑、壁画、佛像石刻相得益彰,和梵音、佛曲、缭绕的香烟水乳交融。竹子在寺庙受到中国传统文化和佛教文化的双重滋养。

 竹子心中空无,这和佛教的教义相吻合。佛教认为,参佛需明心见性,体认自己性空之本体。

 东晋南朝之际是崇佛的历史时期,竹子作为佛教教义的象征,所谓“青青翠竹,尽为法身”,对当时的士人及社会文化生活影响甚巨。六朝的“竹林七贤”、唐之“竹溪六逸”的讲论都与禅有关,既然其集体名词前均冠以“竹”名,这无疑与佛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幽篁与明月,清冷之境;独坐与长啸,孤寂之境。尽显诗人的个性,平淡无奇中有妙手回天的大手笔,有着让人回味无穷的禅意。 “忘古常空,一朝风月”,禅既在刹那,又在永恒,变幻无常,生生不息,虚空中有妙有,妙有即是虚空,空寂中见流动,流动中见空寂,似乎有时都分不清是审美体验还是宗教体验,是艺术境界还是哲学境界。这就是“禅”,是“诗佛”王维将审美体验与宗教体验融合为一的最高艺术境界。《竹里馆》如果缺少了佛教的宗教体验,幽篁不幽,深林不深,就不会有这般迷人的美感了。

 慧能《六祖坛经》说:“心量广大,犹如虚空。”这不是在说竹子吗?

 宋代粱指的《六祖斫竹图》描绘六祖慧能斫竹的故事。慧能,俗姓卢,世居范阳,曾为樵夫。为禅宗南宗的开山祖。图中的六祖在古树衬托下,一手拿刀,一手持竹竿,正砍伐枯竹。慧能不识字,并不影响他成为禅宗大师。他认为“诸佛妙理,非关文字”。他在斫竹这样的劳作中直接体验明心见性,如果过多地拘泥于经典,或许会掩盖了慧心,而一旦解脱文字和经典的迷障,云在青天水在瓶,旁敲侧击竹子也会发出清脆的梵音。

 临济门下的汾阳善昭有一首《竹杖》是咏物诗中的上品:“一条青竹杖,操节无比样。心空里外通,身直圆成相。渡水作良朋,登山堪倚仗。终须拨太虚,卓在高峰上”。(《汾阳录》卷下)

 善昭有一天手执竹杖,对大众说,禅僧家须识得“拄杖子”,始能彻底修行,了毕参学大事,这就是将拄杖子引申为禅僧究明心性的伴侣,指示学人不仅要视拄杖子为伴侣,而且要与它融为一体,如此才是彻底的修行。

 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郁郁黄花,无非般若。这是普贤、文殊菩萨的境界,凡人学禅,也能抵达这样的境界。翠竹与黄花,无不泄露天机。《华严经》曰:“佛身充满于法界,普现一切群生前,随缘赴感,摩不周而恒处此菩提座。”《摩珂般若经》云:“色无边故,般若无边。”由是观之,人间草木,花花朵朵,无不是佛的使者。风吹竹动,雨滴翠竹;月照竹影,雪压翠竹。声色无边,终究是空。

 不难看出,佛教从印度传入中国后,竹子与佛就融为一体了,甚至直接把竹子当成佛的化身。友军以“佛”入竹不是偶然,而是佛与竹的历史渊源,在艺术上进行再创造发展的必然。于是他放弃了依据传统竹文化的内容做百首诗,画百幅墨竹图的想法,不再在自已创作的“佛”字竹画上题传统竹文化的内容,而题与佛教有关的内容了。据台湾出版的墨竹谱记载,元代墨竹大师吴镇曾经发明了“友字组叶法”,但没传承下来。而友军创立的“草书佛字连笔组叶法”,不单是技法上的突破,更重要的是他把佛与竹的渊源,以至中国传统的书法入画,融进了一个新的领域。时任四川省美协主席的钱来忠在专论中称:“以佛字入画,不但丰富了墨竹造像,而且为中国墨竹注入了新的文化内涵,是宝贵建树的一家”。

 仰惟诸佛,菩萨慈悲加持,四众弟子随喜赞襄,俾令“友军佛字竹”成为念佛之人的益友,悉皆往生安养佛刹。南无阿弥陀佛!

                 2009年12月26日于锦官城

               (本文作者系四川省佛协副会长、古大慈寺方丈、住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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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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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省人大副主席、文联主席郭永祥向袁隆平赠友军佛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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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友军水墨佛竹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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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友军水墨佛竹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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