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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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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12 10:56: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各奖项名单揭晓

由南方都市报发起、南方都市报和南都周刊联合主办的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终见分晓:“华语文学传媒盛典·2005年度杰出作家”由贾平凹夺得,东西、李亚伟、徐晓、张新颖、李师江分别获得2005年度小说家、2005年度诗人、2005年度散文家、2005年度文学评论家、2005年度最具 潜力新人等各项荣誉。

 楼主| 发表于 2006-4-12 10:58: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

·2005杰出作家:贾平凹 
 授奖辞:他在二○○五年度出版的《秦腔》,怀着对故土、对亲人的赤子之心,以谦卑、仁慈的写作伦理,细致、密实的叙事艺术,记述下了乡村社会动人心魄的变化,以及在这种变化中难以挽回的衰败、无地彷徨的哀伤。从“废都”到“废乡”的生命流转,贾平凹以一个作家的宽广和坚韧,出色地完成了对自我和世界的双重塑造。[详细]
   
·2005年度小说家:东西 
 授奖辞:东西是一个尖锐的人,一个饱含同情的作家。他的小说,总是从世道人心中那些微妙的疑难出发,以富有现代意味和精神警觉的叙事,生动地讲述一个时代的欢笑和泪水。他所塑造的那些躁动的灵魂,在守护自身残存尊严的同时,不约而同地都走向了孤独和荒谬。 [详细]
   
·2005年度诗人:李亚伟 
授奖辞:李亚伟的诗歌有一种粗野而狂放的气质。他的写作,既是语言和想像力的传奇,也是个人身体对一个时代的隐忍抗议。他对生活的异想天开和执迷不悟,成就了他诗歌中勇敢而不屈不挠的品质。他在历史和现实、远方和当下、人与世界的缝隙里,努力谛听一个奔走、辗转的心灵所发出的细微声音,并以旁观者的身份,将这个声音放大。 [详细]
    
·2005年度散文家:徐晓 
 授奖辞:徐晓的文字谦逊、沧桑而沉痛。她的写作,因为来自命运的私语、人心的呢喃、灵魂的召唤,而深具理想主义的光泽。她记忆中那些悲欣交集的断片人生,经她冷静而理性的处理之后,依然洋溢着痛彻心腑的感人力量,而她浩大的悲悯和同情,也不时地挣脱时代的边界扑面而来。[详细]
    
·2005年度文学评论家:张新颖 
  授奖辞:张新颖的批评文字既有鲜明的文体意识,又有温润贴切的语言风格。他的写作,常常从自身所面对的问题入手,以精微的理论分析,烂漫通透的想像,细心探求与被阐释者对话的广阔途径。他拒绝文学批评的陈词滥调,向往自由的表达,迷恋带着情感体温的文字,他丰盈的直觉,接续上的往往是焦虑、不安的个人情怀。[详细]

·2005年度最具潜力新人:李师江 
 授奖辞:李师江的写作是真正的语言狂欢。他善于把压抑的激情转化成叙事动力,把直面卑微经验的勇气解读为自我嘲讽。他的语言锋利毒辣,充满快意,他对生活的看法一针见血,而且能将游戏的风格和诚恳的精神熔于一炉。他恢复了小说写作的原始作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趣味,把小事写得壮观、辉煌。[详细]
 楼主| 发表于 2006-4-12 11:1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

http://culture.163.com/special/00280030/hycm.html
http://blog.sina.com.cn/u/59380f50010003h1
 楼主| 发表于 2006-4-12 11:10: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盛典

我的小说其实并不适合获奖
潜力意味着有创新
南方都市报:你知道自己获得年度最具潜力新人奖,有没有感到意外?
李师江:得奖这事对我来说是挺新鲜的,因为我觉得我的小说并不适合获奖,也挺意外的。这个奖叫“最具潜力新人”,我写这部小说是2002年,当时还是挺“新”的,等到得奖我已经挺“旧”的,很多文学小孩都叫我“老李”了。不过挺喜欢“潜力”这个两个字。既然给我一个有“潜力”的评价,会督促我以后的小说会追求一些创新、会有一些更镇得住的大的东西。
南方都市报:你是如何理解“潜力”二字的?
李师江:每个作家只要坚持写作,都不会认为自己没有潜力。我认为“潜力”不是意味着以后写的东西就比以前更好,而是必须有创新。对我来说,就是有新的人生感悟,或者有更大气的追求,比如以前写的是人生片断,以后能不能展现人生画卷呢?
当然最重要是保持独创性,这是个性的东西,更能挖掘出语言的魅力。因为五四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作家语言非常好了,现在语言比他们还差,这是没有潜力的。现在有的人认为网络语言是垃圾,网络这一块认为传统的语言不行,实际上网络有很多新的元素,如何用自己的手腕把它融进来,生活化,是非常有弹性的。现在很多小说都有网络化的气息,不是一个坏东西,因为网络成了生活的一部分,网络恰恰是增加语言魅力的一个很好的途径。
写北京“文化民工”的状态
南方都市报:《逍遥游》主要描写了北京的生活,是以你自己在北京的生活经历为背景吗?
李师江:基本上是以我在北京的生活为背景来写的。我之前在台湾出版的4部小说都是以我在北京的生存状态为背景。1997年,我在北京师范大学毕业以后,在福州呆到2000年,就辞职又去北京。
南方都市报:小说中的很多生活细节都写得很逼真,是不是由自己周围的真实生活状态构思出来的?
李师江:第一章以吴茂盛和我开始,都是很逼真的东西,以生活为摹本,我写这部小说是有一点心血来潮,在某个感伤的时候吴茂盛这个原型的朋友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觉得他的生活是非常有弹性的状态,非常有价值,引起我创作的冲动。想起他跟我交往的一举一动,是跟常人不一样的,我就不自觉地写出来。
小说中的很多情节有生活原型,这些原型给我感触之后我才有冲动去写。而小说是个有想象力的艺术,我觉得这部小说的想象力表现在对细节的追求上,就像想象人体中一个毛孔的结构一样,往微观的逼真里想象,往生活的夹缝中想象,而不是去想象大的复杂的故事。
南方都市报:这部小说的起承转合没有太多的讲究,从吴茂盛写到小莫,小莫失踪,再到后面的故事,都没有很精心地设计故事的结构。你是不是有意这样做的?
李师江:当时我特别讨厌结构化的小说,跟戏剧一样必定有开始、发展、高潮、结束,我觉得所写的只不过是人生的切片,生活中与你擦肩而过给你留下印记的人在某个时刻消失了,这辈子你再也见不到他,此种状态比比皆是,是人生的常态。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我正是写这种感觉,非常随意,有的人物凭空就消失了,给读者的感觉有时候有点奇怪。
所以为什么小莫就失踪掉了,没有交待她最后怎么样,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交待。生活中我以前关系很好的一些朋友,后来就失去联系了。生活中实际上有很多这样擦肩而过的人。这部小说主要还是写我和吴茂盛在北京的生存状态,包括一些情感历程,都是北京生活原生态的底子。写北京“文化民工”的状态。
南方都市报:你认为什么是“文化民工”呢?
李师江:“文化民工”是搞文化的,但是活得挺累,挺漂泊的,生活是紧绷的,其实就是民工的生活。就是不“小资”,文化民工在物质生活上肯定没有小资那么优越,生活方面有自己的文化理想,但也为生活而奔波。基本上是打工的状态。
南方都市报:小说中的感情也是现代都市特色,包括“我”跟小莫、吴月梅,后面“我”跟王杰、王欣三个人之间的感情,都很现代感和都市化。
李师江:确实是“都市化”,民工为生活而奔波,但感情上确实不是追求婚姻,追求小日子的东西,因为人在漂泊之中,感情生活也是不稳定的。这里写“我”和吴茂盛两个人,这两人的生活有一个很潜在的原动力:性压抑。人物有很多神经质的举动,就是跟性有关系,因为我相信弗洛伊德的一个观点,所有的压抑可以归根为性压抑,性压抑也包括生存压抑。压抑导致生活中有一些神经质的张力的表现。这部小说里有两个具体动力,一个是性压抑,一个是生存压抑,因此不是一部很常态地写如何去建立一个幸福家庭的小说。
南方都市报:在最后讲“我”跟王杰、王欣三个的关系,是不是故意留一个具有悬念的结尾?
李师江:我想有一个开放式的结尾。后面“我”已经处于一种非常压抑的状态了,其实写“朋友妻”就是写朋友,写我和王杰之间的关系,是真正的朋友;写和王欣之间的关系,是男朋友与女朋友之间发生对峙的关系,关系是非常特殊的。结尾的时候我想,这个故事说下去是永远没有尽头的,最后我跟王杰怎么样了,跟王欣怎么样了,这样是没有意思的。人在互相对峙之间,最后是互相获取温暖的,像《朋友》那首歌那样,人在外地,互相矛盾,互相鼓励。因为这是一部漂泊中的小说,人在旅途的小说,所以我没有用固定的结尾,最后以情感来结尾,最终寻求的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逍遥是一种内心的修炼
南方都市报:你说这部小说是一种漂泊过程,《逍遥游》的名字是否也由此而来?
李师江:这个题目有一种反说、反讽的意味在里面,用这个名字有一种弹性。一般人认为“逍遥游”是很潇洒的,比如庄子的《逍遥游》,这小说表面上看,人是在漂泊,也是逍遥游,实际上是紧绷。人紧绷之后,追求的是一种逍遥,实际上结果能悟到或者能追求到的境界是穷逍遥穷开心的境界,这是人生一种境界较高的常态。实际上很少有人会因为突然暴发了或有钱了会逍遥起来,逍遥是一种内心的修炼而已。
南方都市报:这部小说有个明显的特点,就是你喜欢跳出来独白一段话,为什么这样写呢?
李师江:这部小说我让作者介入,本来读书时老师告诉我们,一般小说里面“我”跟作者不是一回事的。在这部小说中,我想介入小说,就会在这个过程说上一段,在其中可以达到一种挺自由的状态。这部小说也是跟我的亲身经历有关系的,所以会介入。我喜欢说一些对世界、对生活的看法,就无所谓章法了。
南方都市报:你的小说喜欢用很多口语化的语言,包括对话、独白,都不用精致、书面化一点的语言,为什么用这种小说语言?
李师江:我原来也写诗,喜欢写口语诗。后来我觉得用书面的语言来写小说挺没有生活气息的。我对很工整、细腻的文字也是不擅长的,第一个我喜欢口语化,第二个作为小说必须有口“气”。你看有的小说只看到一个故事,有的小说你能看到一些哲理,有的小说可以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口气,他的口臭都在里面。最后一种我所追求的个人化语言,其实现在很难做到个人化,只能说尽量做到自己原生态的东西,这种语言有助于把原生态给发挥出来。
南方都市报:这部小说里也有一些看上去很精妙的尝试性的技巧,你当时是如何想这么试一下的呢?
李师江:这些技巧的拿捏确实也是很有感觉才写出来的,现在回去看,也发现有点东西写得挺弹性的,包括住房、人物刻画,现在回想,生活中也曾经遇到这么一个人(笑),那样对待我,挺传神的,因为那时候状态特别好。一个人只有在处于被压抑的状态、有感而发时才能写出来。
一些技巧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在你手上了。很多新写小说的人追求前卫,追求新的方式,其实小说最后还是回到原来我们老师讲的人物、情节、环境里,这些基本的东西做好了,这部小说就很成功了,技术形式上没有更多求新求变的东西,有的就是作者个性的体现了。对小说这个题材来说,基本功扎实了,逻辑清楚了,人物写出来了,写的东西跟生活贴得挺紧的,不假,有生活气息,这些东西是最基础的。
小孩子浅吟低唱,都是那个年龄段的东西,生活质感不强,还是走一些比较虚化的路子,这是一种成长中所需要的语言唯美的感受过程,但不能作为小说核心的东西。或者有些作家,以自己的性子为主,会写一些挺怪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忽略了小说的基本因素,这是一种不诚实的写作态度。写作要有很诚实的态度,最好的态度是像白居易一样,让老人小孩都能看懂。
南方都市报:你在后记里面提到台湾读者认为你的小说特点是“快感”,这是怎么回事?
李师江:尹丽川去台湾参加蔡康永的节目,叫“今夜不读书”吧,她舌战8P--相当于我们70后的8个男生作家,因为我的小说在台湾比内地影响还大一点,他们就拿我小说的特点说事。尹丽川的小说是跟我一起在台湾推出的,我的小说风格在台湾是很少的,也可能把它定位为“快感”,他们说:“李师江的小说有快感,读了挺爽的,我怎么就觉得不爽了?”尹丽川就跟他们有争论。我才知道台湾的读者把我的小说最大特点定位为“快感”。
王朔小说语言对我影响挺大
南方都市报:你的小说语言中用了很多北京的口语,是不是跟你在北京的读书和工作很有关系?
李师江:我觉得我自己的讲话方式都挺差,挺不规范的,我的口语表达能力非常差,都到了不能准确说明一个事物的份上了。我的福建方言跟普通话是对不上的,我普通话说不好,方言也说不好,所以我挺喜欢听北京人说话的。我觉得他们说话特别利索,特别有劲!我在北京读书和工作期间就受到影响,我不知道别人读了我的语言感觉怎么样,我肯定是向北方的语言学习的。
南方都市报:受王朔这样的北京作家影响大不大?
李师江:我觉得王朔的小说语言对我影响挺大,包括他的气息。很多人说他的小说调侃,不就是逗乐子什么的,我觉得他的小说最大的价值倒不是幽默,而是口“气”很足。“气”非常重要,我最喜欢的小说是王朔和朱文的小说,像朱文的语言特别有劲,有骨头,有根筋在里面。王朔的小说有股很糙的北方的“气”场在里面,这是语言中一种精髓的东西。
说故事,当然全国各地南腔北调的人都可以说,只要你把故事说好就行,但是你要说得有股劲,有股气,不是很容易的。为什么有的人会说书,有的人不会说书,这就是语言的魅力。原则上我确实是在学习,我每次写小说都要找到一个好的语言状态,希望这样可以写下去,就是“气顺”了。另外,我希望语言上有一种自由的东西。我觉得写小说是一门语言的艺术,就像电影是影像艺术一样,这里面是有门道的。我要自己体会,怎么能够把一个故事讲得有味道,非常准确地表达。我的写作如果还有一点点追求的话,就是挖掘汉语的魅力。
到广州后写的是“太监小说”
南方都市报:你的小说多以北京为背景,北京生活对你的影响非常大吗?
李师江:北京对我影响非常大,而且我现在还想回北京。我挺喜欢北方的气息的。北京的气候,北京的冷,北京人那股挺粗糙的劲,北京城市的大气,北京的文化氛围,我都挺喜欢。特别我到了广州之后,才发现我挺喜欢北京的。因为我原来在福州,生活挺苦闷的,去北京生活后,就觉得内心挺舒服的。去年到广州,在这里成了工作狂,生活非常简单,有时候觉得很空。北京过的是非常自由散漫的生活。我到广州后,就会觉得北京那种味道我很喜欢。
南方都市报:《逍遥游》这部小说是几年前你在北京生活的一个记录。现在你在广州生活,跳开来再看这部小说,有没有一些新的体会?
李师江:现在看来,它确实有很多漏洞,就是一个太随心所欲的东西。但是也有令我自己惊奇的东西,我现在看,这句子当时是怎么写出来的呢?有点惊讶。因为我的小说跟我的生活是联系得比较紧的,那段时光的状态就会被回忆起来,这段时光走了,可能以后就回不到这种状态了。我是个很健忘的人,只过了几年就有沧海桑田之感,小说给自己的生活留下一段印记,以后复制不过来了。
南方都市报:现在你的创作状态是什么样的?
李师江:目前在写一个长的小说,但是状态不好,我晚上想得挺兴奋的,情节没写完,第二天工作以后,晚上再写,那股气,那种热情,那种兴奋,已经没了。现在每天必须有序地工作,处理很多事务,所以必须调整。以前写小说的时候,即使去报社上班,脑子里还是在想这个事情,气是粘着的。现在没有那种状态了。现在没多少时间写小说,也没时间写诗,不过还是在写一个长篇,慢慢地写,写了几万字,调整自己的状态。我现在到广州刚好是一周年,写了一些“太监小说”,就是写了个几千字的头,后来感觉找不到了,就想留着以后写吧,想来以后也不可能再写它了。

采写:本报记者 李怀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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