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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推荐] 庄希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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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3 11:02: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国书法全集.魏晋南北朝名家>>卷主编。
 楼主| 发表于 2003-7-3 11:35: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专家推荐] 庄希祖

  
                  萧子云《出师颂》考
                                          
                           庄希祖                    
    “隋贤墨迹史岑文,冒作索靖萧子云。
      漫说虚名胜实诣,叶公从古不求真。”
     此为启功先生《论书绝句》第卅七首,后有跋文:
    “佚名人章草书史岑《出师颂》,米友仁定为隋人书。宋代以来丛帖所刻,或题索靖,或题萧子云,皆自此翻出者。此卷墨迹,章草绝妙,米友仁题曰隋人者,盖谓其古于唐法,可称真鉴。”“墨迹本有残损之字,有笔误之字,丛帖本中,处处相同,故知其必出一源。余所见各帖本笔划无不钝滞,又知其或书于转摹,或有意求拙,以充古趣,笔与墨迹比观,诚伪不难立判也。”
    启功先生所云隋人书史孝山《出师颂》为清内府所藏墨迹本,刻入《三希堂法帖》第三册,帖前标明隋人书,后有米友仁跋文:“右《出师颂》,隋贤书。绍兴九年(1139)四月七日,臣米友仁审定。”清阮元《石渠随笔》卷一云:“史岑《出师颂》,隋人书,《星凤楼》、《戏鸿堂》等帖皆摹入。”杨守敬亦在《激素飞清阁评帖记》卷一中称:
    “《出师颂》有宣和、政和等印。《宣和书谱》以为索靖书,黄伯思以为萧子云书,米文晖谓是隋人书,疑不能明也。余按章草之法久亡,阁帖所载,皆徒有形模,帷此乃真古雅。张怀瑾所谓“雪岭孤松,冰河危石”者,仿佛过之。真迹今藏内府,刻《三希堂》精甚;《来禽馆》所刻亦沉厚,《戏鸿堂》所刻稍浊。”
    《中国书法全集》第三十二卷《蔡襄跋梁萧子云出师颂》称“这件《出师颂》最早归于西晋索靖名下,我觉得比较可从。作萧子云甚或隋人(米芾说)(按:应为米友仁)似乎都没有充分的理由。”
     以上诸家均以为刻入《三希堂法帖》之隋人书《出师颂》与摹入宋、明丛帖之《出师颂》为同一版本。
     清安岐《墨缘汇编》对隋人书《出师颂》记之甚详:
    “淡牙色纸本,光莹坚厚,纸墨如新。章草十四行,笔法淳古。帖内前后旧印累累……考幼安《出师颂》、《宣和书谱》曾经记载,《戏鸿堂》为之刻石,南宋王崧刻《云泽法帖》亦有《出师颂》为萧子云书。余取二家刻本,与此书相对,字划不甚符合,世间别有《出师颂》无疑。”
     《云泽法帖》之萧子云《出师颂》无从得见,但肯定与隋人书《出师颂》并非一个版本,故安岐得出“世间别有《出师颂》无疑”的结论。
     现将历代刻帖所收入之史岑《出师颂》,或署名为萧子云或隋人书等各种版本作一对比,发现它们大致可分为两类。一为启功先生论及隋人书墨迹本,被刊入《三希堂法帖》。另外被刻入宋《汝帖》卷七的萧子云《出师颂》(仅收后六行,并移成五行),宋《兰亭续帖》上册的萧子云《出师颂》,以及刻入《来禽馆法帖》卷一、《戏鸿堂法帖》卷三、《墨池堂选帖》卷二的索靖《出师颂》,还有《玉烟堂帖》卷二的萧子云《出师颂》等均摹刻或转摹于同一版本。后一类诸刻本虽因摹刻之先后及精细不一而略有不同,但可以断为出于同一版本。
    《三希堂》本与诸丛帖刻本出入颇大,并非一个版本是可以肯定的。前者隋人书通篇完好无损(仅第十一行“彼”字的双人旁上部残破。而其它丛帖本却均全),后者有多字残破。两者虽行数、行字数以及重字、缺字均基本相同,但风格、字势不同。前者连绵流贯,字多圆转温顺,后者奇崛生涩,笔画断多连少;前者章草之奋笔捺出者多作顿笔回收;而后者如第一“史”字,第二行“人”字,第三行“攸、夜”二字均为波捺放出。前者行气平直,行间匀齐,今草笔意浓重;后者行不直,间距不等,章草笔意厚重。两者风格不一,《三希堂》本今,丛帖刻本古,其区别一望便知。因此启功教授认为“宋代以来丛帖所刻或题索靖、或题萧子云皆自此(按“隋人书”本)翻出者”是错误的。其他如清吴升《大观录》、阮元《石渠随笔》以及《石渠宝笈续篇》和杨守敬、郭尚先等亦都犯了同样的错误。这一点近人余邦达先生在《古书画过眼要录》中言之甚明:“《大观录》、《石渠宝笈续篇》等多误以为重刻(《戏鸿堂法帖》本)就是隋贤书本,应予辩明,免为混淆真相。”
王世贞在《弇州续篇》中曾有这样的记述:
    “史孝山《出师颂》系古章草法,在宋时有两本,天府志索幼安所谓银钩之敏,而人间则盛推萧子云。余旧于文寿承所见一卷,上有祐陵泥金御题征西司马索靖书,与‘宣和’瓢印盖天府本也。第黯黮不甚,可别细玩。其行笔处亦似微蹇涩,往往有枫落吴江之恨。今年秋家弟敬美购得一卷,其大小行模相仿佛,而结法特加遒密古雅,墨气如新,又有太平公主胡书王涯仆射永存存秘二印,越国公锺绍京半印,楮尾米友仁敷文鉴定以为隋贤书,遂入绍兴府内。余窃谓二迹皆自幼安临书。特绍兴之所入者佳而宣和之所藏当小次耳。小米不能别,所以概以隋贤目之,大似暗中措索。余良幸获再观此希世之珍,所小不满者,子云奇迹遂永绝,令人慨叹。”
     明孙鑛《书画跋跋》之《隋贤书出师颂》亦云:
    “文寿承(彭)晚年于燕市无意中购得索幼安《出师颂》,价三钚耳。好事者多往索观,云字已昏暗不可识,就明处定睛视之,乃稍可辩字画,若笔法只在影响间。寿承后摹入石,余曾见拓本,亦颇侥古趣,弟不见所谓‘银钩之敏’,又多渗迹,似若曾经水渍者。”
王世贞、孙鑛所见之文彭所收藏的《出师颂》“上有祐陵泥金御题征西司马索靖书,与‘宣和’和瓢印”亦即《宣和书谱》所记载的御府所藏索靖章草四件“《急就章》、《月仪》、《出师颂》、《七月帖》之一。董其昌将其刻入《戏鸿堂法帖》,并在《索靖出师颂》后跋曰:“钟太傅书自晋渡江时止传《宣示表》,百余年间妙迹已绝,宁知今世有索靖《出师颂》耶,此书在檇李项子京家,故是甲观。”另一本为王敬美所购得之隋人书本。因此,两种不同的版本已十分清楚。
    然而它们之间行数、行字数又完全吻合,两者之间必然有某些内在的联系。
    在比较这两个版本之前,我们不妨先在诸丛帖刻本中找出哪本帖残破最少,刻得最完好,则以此来证明谁最先入石。排比对照的结果是宋拓《兰亭续帖》的萧子云《出师颂》为最早入石之佳本。此本除碑石断裂外,第三行最后一字“来”字,残存一横、一竖及撇、捺,其它如《戏鸿堂》本(下简称《戏》本)等仅剩横竖相连一半,第六行“礼”字,《兰亭续帖》本(下简称《兰》本) 完好无损,而其它从帖均残破。第八行“朔”字,《兰》本字迹清晰,《戏》本略残,第九行“猃”字,《兰》本全,《戏》本等反犬下部连接处残破,第十行“穷”字,《兰》本完好,《戏》本末笔残缺。(图1、2、3、4)
    然后我们再将《兰》本与隋人书《出师颂》(下简称《隋》本)作一比较,并说明它们之间关连,结果如下:
    1、史岑《出师颂》按《文选》原文第二句为“降祚有汉”。《兰》本章草“有”字,虽笔道纤细,但笔路清晰,而《戏》本等因摹刻有误而均为“为”字(《玉烟堂》本更简为一折之“为”),《隋》本亦为“为”字。说明《隋》本与《戏》本等,均摹自《兰》本之母帖祖本,因《兰》本入石较早,“有”字尚清晰可辨,故钩摹正确,后祖本模糊,故均错摹为“为”字。
    2、史岑《出师颂》原文第三句“兆基开业”,《兰》本“兆”字左边为“一竖一点”,是章草“兆”字的写法,《戏》本等此字左边为“左出峰竖钩”,而《隋》本此字左边为“右出锋竖钩”,直接将此字摹写成今章的“作”字。章草“作”字应为单人旁,不能写成“右出锋竖钩。”《出师颂》第七行有“为世作楷”句,其“作”字不论是《兰》本、《戏》本还是《隋》本均为单人旁,这也证明《隋》本是据较模糊的“兆”字误摹写成“作”字的。《戏》本等将此字左边“竖与点”相连成“左出锋竖钩”尚忠于原作,而《隋》本则全出已意。
    3、第三行最后一字,《文选》史岑《出师颂》原文为“来”字。《兰》本此字虽已残缺,但横、竖、撇、捺尚清晰可辩。从长横、竖钩及捺的态势来看,“来”字还能猜出。但《隋》本原帖“长横、竖、撇、捺”猜成“末”字,说明《隋》本自《兰》本之母帖摹出的可能性很大。因为反之若按启功先生等人的观点,诸丛帖本均自《隋》本摹出的话,《隋》本“末”字完整无缺,又怎么可能摹出残破的“来”字呢!因此,此字也是证明《隋》本自《兰》本的母帖摹出的可能性例证之一。而且是肯定早于《戏》本等明代刻帖,有可能是在宋代摹写的。因为若摹写于明代则原帖“来”字只剩下《戏》本中保留的“横、竖相交的一半了”了,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末”字来的。
    4、第八行《出师颂》原文为“朔风变楚”,《兰》本“朔”字章草写法十分地道,《戏》本等此字左部只剩“撇与竖钩”,右部完好,《隋》本据此写成“移”字,据其笔画间的钩连来看,其笔顺为:撇、竖钩再横,再挑,完全是“禾”旁的写法,故徐邦达先生在《古书画过眼要录》之《隋人书出师颂》中释作“移”字,《日本昭和法帖大系》亦释作“移”字。这又说明《隋》本在摹写时“朔”字原帖已模糊不清,但至少比《戏》本清晰,故此将此字依样葫芦写成“移”字,而《戏》本只剩下“撇、竖钩”了的。这又说明《隋》本迟于《兰》本而早于《戏》本等的例证之一。
    5、第十行“穷域极连”(原文为“穷城极边”,《兰》本、《戏》本、《隋》本“城”字均作“域”字)的“穷”字,《兰》本全,其末笔为章草的“竖折横”,(见图2)《戏》本等末笔残破,《隋》本作今草的连笔下行,(见图4)“穷”字的写法也能证明《兰》本在前而《隋》本在后,这说明《隋》本在摹写时原帖“穷”字末笔已残缺,与《戏》本相仿。于是《隋》本在摹写时只能作免强之下行,这又证明《隋》本的摹写时间迟于《兰》本。因为若《隋》本摹写时间与《兰》本入石为同时代的话,则“穷”字尚全,摹写时肯定要基本保持章草原形,而不可能径直写成今草的连笔下行了。
    以上诸点均能证得《兰》本在先,《隋》本在后,而《戏》本等则更在其后的结论。上海古籍书店影印本《兰亭续帖》后者王文治跋文云:
    “兰亭续刻帖王凤洲(世贞),董思翁(其昌)诸大名家俱未之详,《宝刻丛编》载云,共六卷,淳熙年间刻在越州。”
    南宋淳熙年间为公元1174年-1189年,而米仁在《隋》本后的题跋年代为“绍兴九年”(1139)比刻《兰》本时间早了四、五十年,若此论正确则前面的推断不能成立。现有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性米友仁题跋为伪作,然此可能性很小,根据历代考据家鉴定无误,不可轻易推翻。第二种可能性《隋》本摹写时间早于《兰》本,似乎与刚才依据事实的推断发生矛盾,好象也不合情理。唯一可能的是王文治认为《兰亭续帖》刻于淳熙年间的推断是错误的。这一点恐怕可能确立。
    关于《兰亭续帖》的研究文章极为少见,除上海古籍书店影印出版的《兰亭续帖》的前言有署名“上海博物馆”的一篇短文《出版说明》外,张彦生《善本碑帖录》有《宋兰亭续帖》条目:“汇帖,历代各家书,六卷。宋刻石,在越州州学”,“今由苏州潘氏归上海博物馆。有《兰亭续帖》,或光刻兰亭帖,自明以为无考证亦无著录可考。”另外张彦生的《善本碑帖录》之《宋越州石氏帖》中及容庚《丛帖目》之《博古堂帖》中亦留有线索,但均未提及《兰亭续帖》字样。
    《兰亭续帖》下册后有王世贞及王文治跋文二则:
    “杂古法帖一册,凡三卷,后先得之飞凫人者,皆晋人尺牍。右军二十四,思陵临右军四,大令四,谢太傅一,王东亭一,皆宋拓也,首卷前称《兰亭续帖》卷第三,考之诸家石刻不载,而笔意极精,……”
    “《兰亭续刻帖》王凤洲、董思翁诸大名家俱未之详,《宝刻丛编》载云共六卷,淳熙年间刻在越州,乃知宋帖之难考,虽博雅君子岂能尽寓目耶?往时曾于试砚斋见一册,不知其名,后有董跋。嗣于松下清斋又见一册,其石刻题首存焉,乃知皆兰草续刻也,顷亦归试砚斋,是松下陆氏所让,爰合前后装为二册。物聚所好,或他时又得增矣,亦未可知。其书清劲高古,与《淳化》、《大观》另是一种风气,余当谓晋人精神全赖宋帖以传,岂不信哉?!”
    宋代刻于越州的法帖多种,其一即容庚《丛帖目》称之《博古堂帖》,张彦远《善本碑帖录》称之为《宋越州石氏帖》。张彦生云:“所传只有宋陈续芸(思)《宝刻丛编》,题曰‘石氏所刻历代名帖。’至明末孙退谷始有《博古堂帖》之名”。
    现查阅宋&#8226;陈思篡次《宝刻丛编》卷十三《越州》中有《石氏所刻历代名帖》,后附廿七种名帖目:
    周穆王吉日癸已,蔡邕石经遗字,钟繇力命表,钟繇墓田丙舍帖,王右军兰亭记,黄庭经遗字,海字乐毅论,东方先生画像赞,献之十三行洛神赋,晋贤书曹娥碑,集正书笔阵图,欧阳询书心经,玉枕尊胜咒,褚遂良小字阴符经,草书阴符经、度人经,虞世南破邪论序,颜鲁公寒食帖、论座位帖、祭伯父文、祭侄文、马伏波帖、鹿脯帖,柳公权清净经、消灾经、泥甚帖、白天乐诗简。
    后有“《秘阁续帖》十卷,《兰亭续帖》六卷在州学”。仅此而已,并无刻帖内容及年代。王文治不知从《宝刻丛编》何处得“淳熙年间刻在越州”的字样,恐王文治记忆有误,另外即便是越州《石氏所刻历代名帖》,上石年代亦应为“宋绍兴间”,故王文治所说的“淳熙年间”不是正确的,因此前面的推论仍能成立。
    清程文荣《南村帖考》中有专文论及《兰亭续帖》,现摘录如下:
“《兰亭续帖》六卷载《宝刻丛编》刻石越州学,帖首尚题《兰亭续帖》卷第几见弇州续篇。王铎《拟山园帖》有与戴岩荦书云:“细观《兰亭续帖》皆本《汝帖》,刻较《汝》精细……”其曰续帖,盖以到刻石在会稽耳,非别有前帖也。明王弇州得第三卷竟不知为何帖,而与杂法帖两卷合装一册,(按,即影印之《兰亭续帖》)……明文渊阁书目有《兰亭续帖》一部,一册缺,又一部六册缺。圭美堂集亦称见两卷。是帖勒石年号无考,黄长睿《汝州新刻诸帖辨》已载之,则当刻于政和初年(1111)”
    此又一家之说,亦在米友仁跋文之前。但由地《越州石氏帖》、《秘阁续帖》、《兰亭续帖》在世间流传很少,且互为交错,具体帖目无法确定。张彦生云:“存拓本可信者少,拓本全者更少。”故《兰亭续帖》的传世极为珍贵。据张彦生称:“此目录外,有集汉隶千文、兰亭二种。清初孙承泽藏一部,曹秋岳(溶)藏少兰亭、集隶。”“临川李春湖旧藏石氏小楷十一种”“张伯英收得石氏楷帖六种一册最佳……”又见章藻明万历三十八跋云:“忽得越州石氏帖八种,内有出师颂,与石氏目不合。”此则肯定为《兰亭续帖》之散迭者。总之,石氏刻帖历来传世极少,而刻帖年代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除了王文治“淳熙年间”(1174-1189)外,“清孙承泽《消夏记》为政和(1111)以前拓本。”“与黄伯思观点相同。容庚《丛帖目》,张彦生《善本碑帖录》认为绍兴初年(1131)刻于越州。”“又石氏刻帖之一的《白居易诗简》后刻‘元祐四年’(1089)上石”“元袁桷《清容集》载庆历(1041-1048)时刻。”何焯云:“《袁文清(桷)跋柳书清净经云:‘石氏居新昌’庆历(1041-1048)时刻此帖,余观褚书《度人经》后已有元祐戊辰(1088)范正思记,岂是庆历间物乎。”查袁桷《清容居士集》卷第五十《跋柳公权书清静经》云:“韩氏阅古堂清净经,乃越石氏家藏旧物,石居新昌庆历时刻此帖,后入复古,方韩贵盛时,遂得此帖。”袁桷所云柳公权清静经“庆历时刻此帖”与何焯云褚书《度人经》后“有元祐戊辰(1088)范正思记”均是合理的,这只能说明越州石氏所刻之历代名帖前后时间跨度极大,恐有百年之遥。故历代收藏的《越州石氏帖》皆零星散帖,另外《汝帖》也刻有萧子云《出师颂》,其刻帖年代为大观三年(1109)。总之《兰亭续帖》的入石年代均早于《隋》本米友仁的题跋时间(1139)。因此,我们前面的推断可以成立,即米友题跋的隋人书《出师颂》是在《兰亭续帖》摹刻以后的若干年后,据萧子云《出师颂》母本摹写的。因此给人“墨气如新”之感。又因为《隋》本并非双钩填廓,并且明显掺入今草笔意,因此与母本有较大的出入。但它又不是完全脱帖临写,故其行数、行字数以及脱字、异字均完全照搬,由于其神完气足,故造成诸多考据家以为丛帖所刻之《出师颂》均由《隋》本翻出的结论。
余下的问题史岑《出师颂》究竟是晋索靖所书还是南朝萧子云所书的作者归属问题。
    从前面推断来看,不论是《隋》本还是《兰》本以及《戏鸿堂》、《墨池堂》、《玉烟堂》等刻帖的摹刻于同一祖本。在宋代诸帖如《汝帖》、《兰亭续帖》、《云泽法帖》等均署名为萧子云。米芾《书史》亦称“钱勰房下有史孝山《出师颂》题作萧子云”。宋黄伯思《东观余论》亦称“萧景乔(子云)《出师颂》虽不迨魏晋人,然高古尚存遗风。自其书观之,过正隶远矣”(《论书八篇示苏显道》)。又云:“今世有萧子云章草《出师颂》,其古雅,与子云他书不类,疑亦仿汉人书也。”(《记与刘无言论书》)。米芾与黄伯思所论之萧子云《出师颂》可能即为《兰》本之母本。《兰亭续帖》萧子云《出师颂》后还刻有蔡襄题跋,时间为治平二年(1065),其时《出师颂》为蔡襄所借临,恐仍署名萧子云。故宋刻诸帖均署名萧子云。问题出在此帖入天府之后。《宣和书谱》才录为索靖《出师颂》,于是方有高宗赵构的题字及押印。至于明代“文承寿”(彭)于都下买得,数年后以七十金售与项元汴(《东图玄览》)。然后董其昌又将其刻入《戏鸿堂法帖》。故明代诸刻均题为索靖《出师颂》。
    萧子云《出师颂》变为索靖《出师颂》有两种可能,其一,在入内府之前,商家为了抬高身价,将萧子云改为索靖;其二,入内府后,宋徽宗见其高古与索靖相类,于是定名为索靖书。此亦仅臆测而已。至于印章或仿刻或移植均是作伪者伎俩。
    启功教授在《论书绝句》卅七首的跋文后还提到:
   “世又传一墨迹本,题作索靖。染纸浮墨,字迹拘挛,宋印累累,无一真者。后有文彭跋数段,曾藏于浭阳端氏,见其所著《壬寅消夏录》,涵芬楼有影印本。后归余一戚友家,曾获见之,盖又在丛帖本之下也。
    可见伪作之多。
    由于能翻阅的资料有限,以上推断仅一已之孔见,不当处,敬请诸大方家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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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7-3 12:06:45 | 显示全部楼层

[专家推荐] 庄希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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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7-3 12: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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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_25_3.jpg
发表于 2003-9-24 17:02: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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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考古学家!
发表于 2003-11-16 10:24: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专家推荐] 庄希祖

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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