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分析一下薛绍彭的《危途帖》,我写过<<薛绍彭《危途帖》考>>,也写了一万多字。“不审乍履危途”因为是收信人,才会另行顶格写,“尊履”那更不必说了,“想其同之”“同之”涉及对方又要换行顶格写,“恐非使者事尔”很显然收信人是“使者”(使者指的是“提举常平”),涉及到“有以见教”又是指对方,即有什么事教导我。很显然写到“乍履危途”而且本身和他“同之”的话,二人只有都在“危途”之内才说得通的。而且对方是高一级的“使者”也就很清楚了。徐邦达先生提到“版曹新定”第四个很显然应是个“完”字,他把它看成一个“定”字当然是错误的,他的点断因为这个原因也搞错了。他点断为“但版曹新定,法度烦劳,应报有以见教,乃所望也。”考释说:此帖称“乍履危途”,又说“穷山僻陋”,应当也是在梓潼时所作。成都(锦城)虽然距离梓潼不远,但为官守所拘,不能随便出去游玩,所以帖中又说:“然锦城繁华, 当有可乐,又恐非使者事尔。”时间在崇宁初年。(《古书画过眼要录》373页),他整个把主宾得一团糟,分析更是错误的。很显然徐先生对平阙制不太熟悉。这本帖应该是薛绍彭在当梓州提举常平的时候写给成都府提举常平的一封信,大家可细看我在《抱瓮集》中的这篇文章,评判得失。还有帖中一个徐释“烦”的字,我以为那是“额”,不是“烦”字,因为此帖中提到一个“额劳”,涉及到新法和旧法关于役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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