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颂”残卷合一待天价

镕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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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代名家名作现身，成为参加拍卖的最古老书法作品
　　唐太平公主收藏的印章、宋高宗篆书“晋墨”、米友仁题记、乾隆御笔题跋……历时6年征集到的晋代书法名家索靖惟一存世墨迹———《出师颂》的正文部分，将于7月亮相中国嘉德2003年春季拍卖会。这也是参加拍卖的最古老的书法作品。
　　■古老程度位居第二
　　去年米芾的《研山铭》出现在秋季拍卖市场时，我国的著名书画鉴定专家徐邦达就兴奋不已。昨天记者见到了中国古书画鉴定界顶级人物之一的徐邦达。谈起索靖的《出师颂》，92岁高龄的徐邦达眼睛中闪烁着发现宝物的光芒，他指着画册连连说：“国宝！国宝！”徐邦达的家人介绍说，他早就知道有这幅书法作品，但没有想到现在出现了，他看到原作以后，兴奋得几天都没有睡好。
　　据介绍，《出师颂》是索靖流传至今的惟一墨迹。这件作品自唐朝以来，一直流传有序，唐朝由太平公主收藏，宋朝绍兴年间入宫廷收藏，明代由著名收藏家王世懋收藏，乾隆皇帝曾将其收入《三希堂法帖》。1922年，逊位清帝溥仪以赏赐溥杰的名义，将该卷携出宫外，1945年后失散民间。徐邦达认为，现故宫博物院收藏的陆机的《平复帖》为现存最早之传世墨迹，而这件从时间上可称得上是古代书法作品第二件。“宋人认为是隋人的作品，也有人认为是晋代的作品，无论如何，不会晚于隋代。无论从作品的年代还是从艺术价值看，《出师颂》都是一件了不得的作品。它的墨色像漆一样，真好！”
　　■六年偶得一珍品
　　嘉德公司拓晓堂先生介绍，早在1997年的时候，他到H城征集拍品，一位当地的年轻人带来了一幅书法残卷。凭借多年的经验，拓晓堂当时从其古拙的书法文字和印章风格断定该残卷至少是宋元之间的东西，而装裱的风格，像曾被皇家收藏。
　　返回北京后，经鉴定发现，这段残卷是书法家索靖书《出师颂》后面的释文和元人张达善的题跋。在1997年嘉德公司秋季拍卖会上，该残卷估价25万至30万元人民币，但最终流拍，一位藏家在会后勉强买下此卷。
　　六年来，嘉德公司的工作人员和拓晓堂苦苦寻找残卷前面的正文，却一直未能圆梦。今年嘉德公司在征集2003年春拍拍品的过程中，却意外地征集到了残卷的前半段———索靖书《出师颂》，而且其上朱印斑斑，纸墨如新，令人叹为观止。
　　《出师颂》是索靖的代表作。索靖是晋代著名书法家，其书法以章草名动一时，“如风乎举，鸷鸟乍飞，如雪岭孤松，冰河危石”，十分险峻遒劲。有史书记载，索靖的书法与张芝各有千秋，“其书名与羲（王羲之）、献（王献之）相先后也”，可见其在书法史上的地位。
　　■《出师颂》将定向拍卖
　　嘉德公司副总经理寇勤先生介绍，根据我国现行的文物保护法，《出师颂》不可以出境，因此，嘉德公司将对其进行定向拍卖。也就是说，此件作品只能由国内的博物馆、图书馆、国有企事业单位参与竞标。至于最终的成交价格是多少，目前还不好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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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报讯　即将在嘉德7月拍卖会上亮相的《出师颂》近来受到人们普遍关注，虽然被媒体喻为中国现存最早的书法作品、拍卖市场的重磅书法炸弹，然而书法鉴定家们却并不买账，认为此作根本没有市场（详见晨报昨日B14版），为此，记者昨天采访了嘉德公司。
　　嘉德公司古籍部拓晓堂先生告诉记者，《出师颂》的问题不是像大家所讨论的索靖的作品有多少价值的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出师颂》是不是索靖的作品，因为《出师颂》上没有作者的落款，真正书写的年代不详，只是从装帧、墨迹、印章等看来，东西非常古老，可以判断是皇宫收藏过的。因为历史上有人提到过索靖有这么个作品，所以推测是晋代索靖的作品，但这是历史上的“比对”，现在已无法进行比对，索靖的东西留下来的很少。据他称，6年前征集到的那段残卷1997年嘉德曾经拍卖过，当时的估价是二三千万元，但最后5万块钱就卖了。“非常遗憾，市场是无情的。”无论拓晓堂如何介绍这件藏品的学术和市场价值，但它毕竟只是一段残卷。然而，6年后，嘉德又找到了《出师颂》的另外一段，这就是即将拍卖的正文部分。拓晓堂介绍，历史上评价索靖的名气应在“羲（王羲之）、献（王献之）之间”，有很高的地位，问题就在于，这件东西是否就是历史上提到过的索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