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不得志 就学贾平凹张桂光给领导捧错字 【文|张弓】
【“书法家写错字,只会徒添污染。”“没必要针对着某一个小错误(字)来说事。”针对名家书法作品中出现错别字问题,前年狠批,去年赞同,广东省书协主席张桂光为何一反常态?广东省书协顾问陈初生日前针对书法作品中出现错别字问题面对苏士澍提出:“不能将错字别字与书法艺术对立起来。”陈初生说此话是对张桂光的“小错说”的附和还是对苏士澍系列错字书法作品的敲打?贾平凹:铁凝写的“茂”字多一笔少一笔很正常。《美文》编辑:“铁主席这样写,我们要尊重铁主席。”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在题词中写错了字不认错,为何下属急着为铁凝搽脂抹粉代铁主席指鹿为马?】
一、张桂光:书法家写错字,只会徒添污染。
“书法家写错字,只会徒添污染。”这句话出自张桂光2014年在回信前任中国书法家协会分党组成员,副秘书长,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张旭光:“时下书人,识字已属不易,更遑论作诗矣。名家书作,错字连篇,尤以篆书为甚......即评委亦未能幸免,若令此辈自书诗文,岂不徒增污染?奈何!奈何!......当下书坛似有一股潮流,就是淡化书法的文化元素,将书法净化为‘纯粹的笔墨线条艺术。好像字写对写错都没有问题,因为书法不是文字学;写的什么内容,文辞通不通顺也没关系。这不过是部分书家为自己文化素养缺失的辩解。究其因,都是功利心在作祟。从前学书法,基础的提高与文化水平的提高是同步的;现在的人20来岁就想着入选全国展,精力都花在揣测评委口味与经营作品上,一味追求视觉刺激,对这种口味的好坏与成因都无暇顾及,哪有余力兼顾文化素养的修炼呢?“书法家应定位为既识字又有文化的艺术家,还是可以不识字,没有文化的纯粹艺术家?这是很值得思考的问题。”(《张桂光:为正人、写正字、做正事“书法家写错字,只会徒添污染”》2014-06-23 广州文摘报)
2015年12月,新任中国书协主席苏士澍又在错字书法,混淆李白杜甫等常识性错误上不断出丑,一年前狠批书法家作品中出错字广东省书协主席张桂光一反常态旗帜鲜明地站出来为苏士澍挡箭,张桂光在接受《新快报》记者采访时谈到:“(某些人)没必要针对着(中国书协主席苏士澍)某一个小错误(字)来说事。”
某省一位老书法家对纪实作家张弓说:“张桂光前年狠批中国书法家在书法作品中出现错别字是给中国书法环境“徒添污染”,是因为同为古文字研究专家的苏士澍没当中国书协主席,一年之后,没想到苏士澍当选为中国书协主席,更没有想到的是新任书协苏士澍偏偏和他“对着干”,不断公开在书法作品中出现错别字,面对自己的直接领导,要在圈子里混,张桂光自然要为自己曾经说的“错话”负责。所以,再次面对媒体记者针对书协高级领导在作品中出现错别字的问题,张桂光说新任书协主席苏士澍在书法作品中屡写错字也不是什么大事。”
作为华南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汉语言文字专业博士研究生导师组组长、中国古文字研究会理事、广东省书法家协会主席的张桂光对同一现象,他的态度转变为何这么快?又是这么大?
国内某著名学者、书法家、古文字研究者告诉纪实作家张弓:广东省书协主席张桂光站出来为苏士澍背书是有目的的,因为目前广东省这个书法大省还没有一位国家级的中国书协副主席,张桂光拉下脸皮替苏士澍抹了粉,再不行你苏士澍也得给我老张个上台阶的拐杖,让咱们广东省书协的官员在中国书协总坛混把交椅吧!
果然,在2016年的1月5日,“走基层 在行动”——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苏士澍等在广东省调研考察工作座谈会上,广东省书协副主席陈春盛提出:“广东省为中国的书法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很多工作......希望有关领导能在中国书协副主席中补增广东籍副主席一名。”
当天在座谈会上,广东省书协顾问陈初生就书法家在书法作品中出现错别字的问题提出建议:“首先是在各项展览的评选过程中,应严格对待错字、别字的出现。不能将错字别字与书法艺术对立起来。”
陈初生说此话是对张桂光的“小错说”的附和还是对苏士澍系列错字书法作品的敲打?针对名家书法作品中出现错别字问题,张桂光前年狠批,去年赞同。 ,他为何一反常态?答案就在此次座谈会上。
二、贾平凹:铁凝写的“茂”字多一笔少一笔很正常。
在中国当代文人圈子里,为领导错别字遮丑一事,早在9年前,陕西省作协主席贾平凹就做了表率。
2007年,著名作家贾平凹主编的《美文》杂志9月下半月刊封底刊发了中国作协主席铁凝手写的题词,有细心的读者指出,铁凝在题词中把“风华正茂”的“茂”字多写了一点。第二天《美文》主编贾平凹出面声明,在书法中,多一笔少一笔很正常。 《美文》一位编辑也表示:“铁主席这样写,我们要尊重铁主席。”
对于“茂”字多写了一点的这个错别字,在张弓看来,这个“茂”字一点也不能多, 少一点是草木旺盛,多一点则会引发舆论“大动干戈”。因为“丶”(音:zhǔ),本来就是一个自古就有的独立汉字,古同“主”,义为“入住”、“进驻”,“戊”义为“在库之戈”。“戊”与“丶”联合起来表示“手持战戈进驻防线”。
如果一个人物画家在一个女性裸体人物的下体多描一笔,这个人物也许就会变成泰国人妖,泰国人妖在泰国很正常,但在中国就不正常。铁主席在“茂”字的“下体”也多涂 了一笔,于是这个看似“茂”字的“下体”一下成了“戍” 。
如果按贾平凹所言,多一点少一点都无所谓,那么我们的小学老师在教孩子认字时是否把不认识的“戊”、“戌”、“戍”、“戎” 就可以读作“戊、戊、戊、戊”?“魑、魅、魍、魉”可以读作“鬼、鬼、鬼、鬼”,“了、孓、子、孑、孒、孖、孨”可以读作“了、了、了、了、了、了”?
有爱好书法的网民在《碑别字新编·九画·茂字》中找到《唐庞德威墓志》中的“茂”字就是多加了一点的别字,既然是别字,从书法的角度看,这样写也是不规范的。而铁凝的题词根本与书法无关,出现此别字更不应该。更有人翻了贾平凹的老账,说他就曾把“染”字加了一点,“九”字写成“丸”字,难怪他会说出“书法中多一笔少一笔很正常”的高论来。
由贾平凹观点看来:“九”、“丸”,“戊”、“戍”都是双胞胎,虽有雌雄公母之说,但无男女兄妹之分。
可是就在今年,贾平凹又提出了书法“品种”说:“任何东西,首先是品种问题,水稻就是水稻,玉米就是玉米,麦子就是麦子。如果你把水稻等同于麦子,把水稻安在麦子上,那最后出来的东西肯定是水稻不像水稻、麦子不像麦子,品种不纯正了,长出来的东西肯定也不纯正。书法也是这样么,你不了解苏东坡,却去学苏东坡,学出来的气质肯定不对么。(《书法首先是“品种”问题--对话贾平凹》 2015年01月05日 新华书画)
由此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贾平凹先生的书法“品种”论:九字就是九字,丸字就是丸字,戊字就是戊字,戍字就是戍字。如果你把九字就等同于丸字,把丶字安在戊字上,那最后出来的东西肯定是九字不像丸字、戊字不像戍字,品种不纯正了,写出来的东西肯定也不纯正。书法也是这样么,你不了解戊字,却去写戍字,写出来的茂字肯定不对么。”
贾平凹为何在铁凝出错之后三缄其口而其急于表白自己对“茂”字多一点的看法,某省的陕西籍某作协副主席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在2007年9月18日举行的陕西省作家协会第五次会员代表大会上,贾平凹当选新一届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贾平凹颇为高兴。同时,自己的小说新作《高兴》上架。继陈忠实之后贾平凹当能选新一届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某种意义上托了中国作协主席铁凝的福,铁凝题词中丢大丑,自己主编的杂志上一路绿灯让铁主席的错字招摇入市,作为下属,他不想让这些破事扫兴。出于为自己狡辩,也为铁凝挡箭,无论如何他也要投桃报李为铁凝背书遮羞。《美文》编辑尊重铁主席是尊重官,因为贾平凹出面发表声明,这个字多一笔少一笔很正常,那么他在贾平凹手下吃饭,首先要尊重贾主席,尊重贾主席,就是间接维护铁主席的尊严。”
三、张弓点评:大儒与犬儒仅一点之差。
其实作为文人,在写作过程或文字作品中谁都因笔误或者其他原因写过错别字。对于普通文人来说,写了错字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因为自己不是公众人物,自己写的东西多是给自己看,就是公开发表,因为自身的影响力有限,错字也不会对读者造成大的影响。对于铁凝和苏士澍这类文化界领袖型人物来说,偶而写错字也不是天大的事,丢丑并不可笑,古今往来,历代皇帝题词也有写错别字的时候。写了错别字,自己虚心站出来解释解释或者给公众诚恳认错也就过去了,而且还会留下谦虚的美名。可是遗憾的是,当代名人写错字往往会演变成一场不大不小的丑闻风波,甚至有演化为公共事件的趋势,为何小事一桩会变成天大丑闻?主要原因就是当事人没有回应,却有下人急着站出来为其背书扯布搽粉遮羞挡丑,越是这样,公众的好奇心的和报复心越强。自然,一个小小的错别字也就成了公共事件的导火索。
这种自以为是,居高临下圣人说教式的为领导出错者背书式的无力辩解,恰恰正是背书者对公众舆论的忽视甚至中国普通文化人群体的蔑视,这是将直接导致小事发酵成公共事件的最主要因素。在他们看来,自己所处的地位与公众所处的地位不在同一层次,他们的话语伀信力和公众的话语不可同日而语,他们所学、所知、所讲非一般公众可及。言下之意,高人自有妙论,与尔等俗人之见不值得一辩。
去年11月,张弓在某大学和某省作协副主席及几位教授谈到中国当前中国文人,某研究所所长就谈到贾平凹当年为铁凝背书遮羞之事,他认为,贾平凹此举太不应该,小小的一件事,已经给贾平凹脸上抹了一块污渍。省作协副主席则谈到路遥及其名作《平凡的世界》。他说他以前从来没有看过《平凡的世界》,后来要参加一次座谈会,有人送他了一套三册的《平凡的世界》让他看,他看了一个多月,只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无心看下去了,主要原因是书里的那些内容他都经历过,没什么意思,如果让他来写,他和路遥也算是同乡,比较了解生前的路遥,这类小说算不上什么经典不经典,没有成名的作家中比路遥写得好的还很多,只不过没有被发现。可是上边有关领导说了,习近平总书记在重要谈话中提到这部著作,这就说明了已经定性这部著作是经典之作,我们在座谈会中只能说这部小说的好,不能有别的看法。本来习近平总书记是随口谈了谈他读过年一些书目中有这本书,却被下边捧成习近平读过的书就是好书。下边领导要捧,就是习近平知道也没办法。我没有看完这部书,但在座谈会中,我违心地说这是一部很好的小说。那次,我本来是想好好谈谈《平凡的世界》的许多不足之处,可是我却说了假话,以后一提起路遥二字,我的脸就发烧。
前年,纪实作家张弓和广西师范大学某教授就书法作品中“刺史”还是“剌史”展开过讨论,最后,教授坚持自己的观点:“刺史”就是“剌史”,因为,古代名人那么写了,我们就这么写。去年,纪实作家张弓针对中国文人如何说真话问题和某记者交流。
记者:张老师请问您的专业是什么?
张弓:会计。
记者:那您一定是个财经高手了!
张弓:当年我的珠算过级是花钱请人过的。
记者:您的学问比我大学老师的高,您是博士后吧?
张弓:我是博士后他爹。
记者:你知道这么多,你上大学时最爱学的是什么?
张弓:喝酒抽烟打麻将。
记者:有没有选修课?
张弓:有,打台球,偶而看黄片。
记者:您生活中印象最深的课本是什么?
张弓:我堂哥上高中时毛泽东时代的马尾巴的功能。
记者:哈哈,张老师没说实话?
张弓:现在除了我都不兴说实话。
记者:那您认为中国文人最难做的事是什么?
张弓:说真话!
中国数千年的历史,“真人”、“大师”、“大家 ”太多,但是,说真话的真正的真人却很少,为何?名利之下,体制之内,拍马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如果不想拍马,你就会被体制排除出圈子之外。
就以上中国文化及官场现象,张弓在一篇题为《毁掉长城只需一个屁,重建长城得需一河血,中国拍马文人冲在最前锋!》的评论文章中写过一段话:“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有时马屁成风也会掀翻大船! 毁掉长城只需一个屁,重建长城得需一河血!这就是马屁的力量!从毛泽东语录到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八荣八耻再到今年中国书法家们抄写习近平用典并不断在国内各地公开展览,中国的文人,尤其是墨客们,一直以赋歪诗、献媚词、作谄文、抄语录、录官话、吹领导为能事,总是争相冲向拍马队伍最前锋。鼓声雷雷,原来马屁声声;号声阵阵,原来是犬吠唁唁!”这段话,足以说明中国文人人格腐败就是文化腐败的精神支柱。
为此,张弓针对文化圈名人对领导型名家公开场合写错别字的看法做一结论:大儒与犬儒仅一点之差,官场要得志,就要学会给领导捧错字。
张弓
2016年1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