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文西祕方調理-----最後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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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九五至一四九七年，達文西版本，現藏於米蘭聖馬麗亞感恩修道院

達文西祕方調理-----最後的晚餐
                         文/記者凌美雪
　今年最熱門的一本書——丹布朗的<最後的晚餐>，不僅在法國與英國掀起旅遊熱，對於<最後的晚餐>畫面中的約翰究竟是不是抹大拉的瑪利亞的論述， 更讓宗教界譁然。若以畫家達文西的角色來看，<最後的晚餐>在藝術史上最大的成就，毋寧是畫家選擇了一個定格的畫面， 在歷史的瞬間，精準呈現了人性的表情！也使得這幅畫打敗了其他同樣描繪「最後晚餐」的作品，成為聖經名畫中的佳作！
　暫時忘記<達文西密碼>裡對<最後的晚餐>的解讀，回歸到<聖經>中耶穌與十二使徒的逾越節晚餐現場，先看看「最後晚餐」是如何進行的。

聖經版「最後的晚餐」，在耶穌說猶大將出賣祂時高潮迭起
　根據新約馬太福音第二十六章記載，逾越節的第一天，耶穌吩咐門徒安排逾越節晚餐，席間，耶穌說：「我實在告訴你們，你們中間有一個人要出賣我。」使徒們紛紛焦慮地問他：「主啊，是我嗎？」耶穌回答：「那和我一同把手蘸在盤子裡的人，他要出賣我。」準備出賣耶穌的猶大說：「老師，是我嗎？」耶穌回答：「那是你說的。」
　大家在吃東西的時候，耶穌又拿起餅來，剝開遞給門徒，說：「你們拿去吃吧，這是我的身體。」然後又拿起杯子遞給門徒說：「你們都喝吧，這是我的血，是為立約的，為許多人流出來，使罪得赦。我告訴你們，從今以後我必不再喝這葡萄酒，直到我和你們在我父的國裡喝新酒的那一天。」他們唱完了詩，就出來往橄欖山去。
　這是《聖經》版的「最後的晚餐」，故事在耶穌指出有人出賣祂時，引發了緊張的氣氛，現場十二使徒多害怕自己被懷疑，忙著問耶穌究竟說的是誰，只有猶大心裡有數，右手拿著錢袋，左手正伸向桌面取麵包。達文西版的《最後的晚餐》就在此定格！
達文西版《最後的晚餐》，定格人性難以自藏的表情
　一四九五至一四九八年間，達文西客居米蘭，待在城裡的聖瑪利亞修道院畫壁畫。那是長方型僧侶餐廳的一面牆，達文西思索著如何表現「最後的晚餐」，是U型的圍坐用餐？還是異於傳統的一列排開？既選擇了一列排開，為了強調耶穌與猶大的互動，要不要把猶大的位置放在耶穌的對面？
　達文西在教堂裡邊畫邊思索，有時停下畫筆往後退，盯著畫面看，然後再往前走，修修改改，如此經過三年的時間，終於完成《最後的晚餐》。在一列排開的長桌後方，達文西把耶穌畫在正中央，決定十二使徒的位置，由左至右分別是：巴多羅邁、小雅各、安得烈、彼得、猶大、約翰，及大雅各、多馬、菲力、達太、馬太和西門。
　畫面中，只有耶穌是氣定神閒地雙手攤在桌上，神情裡有一點了然命運的哀傷，門徒們則是一片騷動，滿臉疑慮地互相觀望。
　十二個使徒共有十二種表情，其中，彼得湊向約翰耳語，猶大被擠到桌面上，巧妙地突顯了猶大的角色。宗教故事在達文西筆下變成一幕戲，一個背叛者的悲劇！在此，達文西與其他宗教畫畫家還有一個很不相同的地方，就是十二使徒、甚至耶穌頭上代表神聖的「圓光」都不見了，但是，達文西並沒有否定耶穌的神聖。
　在畫面餐廳的背景開了窗，光線集中在耶穌的頭上，產生了與圓光相同的效果，或可說，達文西以更自然的方式表現了耶穌不同於其他人的神聖特質，這一道溫暖的光線，照射到在場十一個使徒，唯有被推向桌面的猶大，處在陰暗角落，是另個巧妙的安排。
長髮約翰，究竟是不是抹大拉的瑪利亞？
　有人說，達文西的《最後的晚餐》藏著太多刻意指涉的意涵，或許也因此，《達文西密碼》可由這張「極戲劇性」的宗教畫，衍生出另一齣讓世人跌破眼鏡的戲劇橋段，即「抹大拉的瑪利亞」之謎。如果不是小說突發奇想，恐怕沒有人會去注意達文西的《最後的晚餐》畫面裡，耶穌右手邊坐著的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根據聖瑪利亞修道院的說明，這個人是耶穌的使徒約翰，但細看約翰的身形，不得不承認，畫面中白白淨淨、長髮披肩的約翰果然像極了女人。更有趣的巧合是，歷史上很多不同畫家所畫的「抹大拉的瑪利亞」畫像，居然真的跟達文西《最後的晚餐》裡頭的約翰長得非常像，尤其是畫最多「抹大拉的瑪利亞」的畫家葛雷考（El Greco1545-1614），以及小說中提及的畫家拉突爾（Georges de La Tour,1593-1652）筆下的抹大拉，都不禁讓人懷疑，或許他們比丹布朗更早懷疑「約翰根本就是抹大拉」！？
　當然，在達文西《最後的晚餐》中探尋抹大拉的存在性，難免如抹大拉的秀髮輕攏，把看畫的人全都趕進了五里霧中，越看越不得其解。在藝術的範疇裡，不妨放輕鬆，看看不同畫家如何呈現《最後的晚餐》，也是很有趣的事。

                本文轉自12月19日《自由時報》藝文版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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